李怡然拿起我手里的发音器，一边摆弄，一边说：“这怎么弄？还能再打开吗？”

我说：“这么简单不像有其他的控制地方，恐怕是单向的，我们这边只能被动接收。”

李怡然一听，立刻扔在地上，用脚踩烂：“我可不要被成情窃听。你说成情这不得了啊，沉寂了好久，一出现就大破坏。感觉她比以前还恐怖了。”

我赞同地点头，现在的成情变得阴沉了许多，之前的她像□□包，毁坏力十足，但可以察觉的，可以拆卸的。现在的她却更像是悄然无息的幽灵，你很难感觉到她的存在，可她一旦出现，即刻就能要了你的命。

眼下饭局被破坏，我和李怡然再留着也没有意义，只得退场，我开着车送李怡然回家。

路途有些远，我和李怡然在车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不痛不痒的话，我有时候感觉她挺心不在焉的，像是心里还有什么事情在想。

没过多久，她忽然说：“夏天，你最开始认识成情的时候，她就是这样的？我记得成情透露过你们之前是朋友，你原来这么重口味？”

“说什么呢，我才不是重口味，原来的成情才不是这样的……”

车窗透来的风轻轻地吹着我的头发，李怡然突然的话，令我想起一些很难想起的事情。

对于成情，大概是伤害后的应激反应，我总是回忆她带给我的伤害，我总是带着愤怒。再相见，她也常常以那一天的态度来对我，那种不屑，那种厌恶，令我对她强烈的印象也永远停在她伤害我的那一天。

但最初的时候呢？李怡然这忽然的一问还是令我忍不住想起一些片段。

最初的成情啊，那真是很遥远的记忆了。去掉我的愤怒修饰，去掉我的悔恨改编，原原本本去看，去还原成情，她是聪明、锐利、外热内冷的。即便那颗心表现得再冷再硬，即便、即便我后来伤得再重再不愿承认，但曾经的我也是觉得那颗心是有温度的吧。

然而后面被打脸的我能说出什么呢，对那颗冷透的心我真的不愿意想起我最初的自以为是，我只能哀叹一声：“问这个问题干嘛，我们站在现在谈过去，是为什么呢？”

我想我的愤怒还有一部分是对我自己的，我恨自己曾经相信过，所以我才绝口不提，我才不愿意想起。

李怡然说：“当然是为了未来，解决一件事情我们要找到它的原因。我觉得成情对你这么恨不太对，她再怎么恐同也没有这么大吧。”

我叹了一口气，对李怡然说：“不止这些，接下来我告诉你的话，你可不要告诉别人，还和她的姐姐有关，她姐姐生病的时候被同性恋人无情的抛弃了。”

“还有这事！”李怡然猛拍自己的脸，“醒醒，我不能被骗，听起来再可怜，我也不能对恶魔有同情心。”

我说：“你说得没错，她确实是不能掉以轻心的恶魔。”

李怡然一边聊，一边用手机翻起我的资料：“但我也一直觉得成情还有话没有说出来，她一定还藏着什么事情，你说的这些事情可以让一个人怨恨，但我觉得除此之外一定还有原因。”

我说：“哎，我们还是去探究她和赢盈的关系吧，这比让我想她为什么恨我的原因简单。”

面前是红灯，我踩了一脚刹车等绿灯。

李怡然边翻边说：“哎，李经纪工作做得不行啊，都没有你和成情的资料。”

我说：“万幸。”

李怡然的点击手势停下来：“不聊成情还可以聊其他嘛，这资料还是有用的，让我想起了一些有趣的细节。夏天，你不知道恨的原因，但爱的原因你总该知道吧。你是为什么喜欢江祺。”

我说：“姑奶奶，你今天干嘛一副要和我同归于尽的样子。你提完成情提江祺，你想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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