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现在时辰的视线被浓雾所遮蔽,但方才他已看见了河中那巨大的肉块,还有攻击徒劳无功的saber和rider。
「那是园丁的工作。」
英雄王立即回绝了这个请求。
「王……」
时辰还想再劝。
早在监督者言峰璃正暂时更改了圣杯战争的规则时,这位老神父就和时辰达成了共识:不管其他人如何,杀死caster及其master的最后一击一定是属于archer的,如果能将整个讨伐的功劳握在手中当然是最好的。
两人都不愿意将令咒让给别人。
然而想象和现实总是存在差距,比如说caster弄出了这样恐怖的怪兽,比如说archer拒绝了他的请求。
&之间,有着诸多的不对等。
除了众所周知的规则外,还有许多隐藏的内容,举个例子,master虽是魔术师,但还在人类的范畴。
除了间桐脏砚这种把自身融于虫子的,魔术师的寿命不过百年而已,圣杯战争每60年举行一次,也就是说,对寄托愿望于圣杯的master而言,这是一生仅有一次的机会——如此珍贵,为其付出多少都有可能。
&呢?
被召唤而现界虽然很是难得,但或许看得不如master那般重。
当然,这些也是要分情况的,雨生龙之介显然不在此列。单独说远坂时臣和吉尔伽美什的话,前者正是想要借由圣杯实现夙愿之人,后者则以一种玩乐的心态行走于世间,追寻的并非胜利这样的东西。
投掷出的宝具是会收回的。
archer不愿意让宝具沾上海魔这样的污秽之物。
这其实也很好理解,打个比方,白瓷杯子里爬满了蚂蚁,即使洗干净消过毒了,你还愿意用它喝水吗?
时辰找到了措辞,「这是显示英雄之神威的大好机会,请您决断。」
「看到这雾气吗?」
时辰不明所以,「是的。」
猩红的眸子眯了起来,吉尔伽美什一手托腮,辉舟降低了高度,却还是处在浓雾之中——「连本王也看不清那个污秽之物了呢。」
「……berserker?」
「时辰,你莫非要本王去到那个怪物的身旁?——准备撤退。」
怎么会这样?
未远川不远的一栋建筑物天台上,时辰愤恨地握紧了拳头。距离足够近,他能够通过master与servant的联系和英雄王对话,但也仅仅是以臣子的身份劝谏而已,如果说要命令的话……
时辰不由得看向右手背上的圣痕。
只剩下两道了。
为了达成夙愿,必须在最后的时刻来临前至少剩下一道,如果在这时候使用的话,按照英雄王的性格,以后就再也不会理睬自己的——相当于失去了这个servant。
远坂时臣遥望着海魔的方向,感受着传来的魔力波动,心中不断地思索着扭转局面的方法。
天台的门开了。
时辰转身看向来人。
“……间桐雁夜?”
和以往的印象中相比,青年的模样变化得太大了。干枯的白发、狰狞的面容、一拐一瘸的前进方式,更令时辰意外的,是雁夜的神情。
毁坏的左眼,没有光泽地注视着他。
完好的右眼,充满愤恨地撕咬着他。
这强烈的情绪从何而来?
时辰有些莫名,但这不影响他的优雅与华丽,远坂家主蓝色的双眼闪烁着敏锐的光,“berserker的mast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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