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夜颤抖着,慢慢转身。
葵穿着浅青色的和服站在那里,朝着他微笑,两个女孩一左一右被妈妈牵着手,活泼的凛挣开葵的手朝他跑来,快乐地投入他的怀中,亲昵地叫着:“爸爸!”
啊啊——
没有错,这就是他的愿望!
……
温泉旅馆。某套房。
靛色的雾气弥漫,将雁夜刚刚有了清醒迹象的意识拉入了幻境之中,埃兰专注地看着master的情况,直到伤痕累累的白发青年露出了幸福的神情——
白皙的手指成爪,掏出了他的心脏。
没有留下一滴血。
这是埃兰在上个世界从某个暗杀世家看来的技巧,还是第一次使用,事实证明他的动手能力不错。
黑暗神轻轻叹了口气。
本来,他想过要让雁夜在幻境中人情自己的位置,打破对方的自我陶醉,但或许是下午见到的光辉太过耀眼,让他对此意兴阑珊。
见过了saber的宝具,其他的事情都提不起精神,由奢入俭实在太难。
“——谁?”
不是警戒,而是懒洋洋的语调。
对于准备退场的servant而言,没什么好警戒的。
金色的灵子昭示着来人的身份,archer在窗边实体化,对着眼前这一幕发笑,“真是出乎意料的谢幕,杂种。”他赞许地笑着,“允许你为取悦了王感到荣幸。”
失去了master的支撑,再用魔力只会减少自己存在于现世的时间。因此对于archer这自我意识过剩的发言,埃兰仅仅回了一个字,“滚。”
吉尔伽美什没有生气。
对于即将退场的servant,给予宽容未尝不可。
你问archer为什么会在这里?
当然是巧合。
黄金英灵是只是在散步而已。
并非为了黑发的少年而来,虽然言峰绮礼转达了来自对方的问候,但吉尔伽美什并没有把这放在心上,与之相比,绮礼救了雁夜这件事还让他更上心一些。
没想到,这孱弱的master仍然逃脱不了死亡。
就在几个小时后,被自己的servant亲手所杀,真是不错的余兴节目。
而白发的青年脸上那幸福的神情……吉尔伽美什稍稍思索,便得出了答案。
在未远川河畔的时候,黑发的少年曾短暂地被令咒所支配,那时他应该还不知晓自己的真名,却让自己看到了生前的景象——
对比后续那不痛不痒的冰柱而言,这样直击人心的幻境有趣地多,如果利用得好的话,赢取胜利也并非妄想。
英雄王发现了什么。
黑发少年的对魔力比他预想的要高一些,下午那场不情不愿的战斗,只有在最开始才是被令咒支配的全力以赴,到幻境消失的时候,少年已挣脱了控制,不过是在演戏而已。
华美的声线中浸润恶意,吉尔伽美什侧身倚靠在窗边道:“即使是收集了足够多的情报,你的master如此轻易地陷入幻境……他真的知道你的技能吗?还是说,你一开始就有所隐瞒呢。”
埃兰将心脏抛回了雁夜胸口的窟窿,方才被惊吓而逃开的刻印虫一拥而上,将这还残留着魔力的器官啃噬,细小的声音在安静的室内回响。
英雄王的声音盖过了这杂音,“berserker的‘狂化’属性似乎完全没在你身上起作用,还是说,已经起了作用?”
如蛇的猩红瞳孔眯了起来,兴味地打量着眼前的servant,尽管埃兰看人的时候也是这样,但他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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