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男人张了张口要说什么,却在那漆黑的眸子望过来时心底一颤止住了声音,他不知道为什么,但知道最好不要违背这个少年的意思。
明明看起来那么年轻……
准备时间有十五分钟,可以提前演出,不能推后。
一个争取公主角色的女人脸色白了白,道:“那个,我能不能退出?”她支支吾吾,“我感觉有、有点……生理痛。”
委婉的说法。
委婉地让人泪流满面。
一旁的主持人迅速处理了这个突发情况,让这位不方便的女士离开,又一个男人发言了,“我真的不会演戏,我一上台腿就发抖,真的!”
他紧张地推了推眼镜,老实巴交的脸上带着诚恳的神情,指了指后台的塑料树皮道具,“我能扮演一棵风景树吗?”
“……”
奇思妙想令人折服。
主持人嘴角抽搐,“这样的话勇者就在面对魔王前的考验就只剩下一个了。”言下之意:太少了吧?
“台下人太多了,我、我有点慌。”
“……要不你扮演个树妖?”
主持人也是很无奈了。
眼睛男的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不行的,真的不行的,我绝对会忘词会卡壳,真的!”
他似乎快要哭出来了。
主持人面无表情。
他娘的这人长这么高有毛用啊?都快一米九了有木有!
埃兰饶有兴致地看了看这个男人,眼中闪烁着意味不明的光,道:“我叫我朋友上来扮演王子怎么样?”
主持人懵逼道:“王子?”
埃兰解开了发辫。
乌黑顺滑的长发披散开来,直达小腿,少年随手披上魔王的服装之一——黑色长袍。
官方组织的活动质量有保障,每个角色的戏服都有好几套,不但区分了尺码,还分了款型,魔王就有铠甲和长袍两种选择,料子都不错,但穿在少年身上时,莫名有了种粗制滥造的感觉。
人比衣服强太多了。
一种“模特拯救了衣服”的既视感扑面而来,在这样的装束下,生活在现代的气息被移除,在众人面前的,仿佛真的是来自远古的魔王。
埃兰从饰品盒子中找了条白色骷髅手链戴上,声线低哑华丽宛若恶魔的絮语,笑容中带着理所当然的漫不经心,眼角扫过除saber外的两个女人,“你觉得,这样的‘公主’,有让我劫掠的价值?”
漆黑的眸子犹如不见底的深海。
而海洋的魅力,就在于无论多么危险莫测,都有人争先恐后扬帆起航。
主持人讷讷道:“没、没有。”
埃兰轻笑起来,“乖孩子。”将这视为同意的讯号,埃兰干脆利落地拨通了纲吉的电话。
saber:“……”
其他演员:“……”
主持人:“……”他干了什么?!黑历史啊啊啊!乖你妹啊!他都是两个孩子的爸爸了啊啊啊!
感觉自己已经是一条废汪了。
如果主持人知道近六百岁的间桐脏砚也被叫做孩子的话,不知道会不会好受点。不,他只会因为这远超常人的年龄更崩溃吧。
纲吉来的时候,saber已换好了勇者的轻甲,这本是给男性准备的服装,因为胸部比较平坦,saber穿小码倒是挺合适的。
英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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