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两个人她并不认识,却还是和他们说了话。空无一人的河边此刻恢复了往常的宁静,仿佛刚刚的一切都是自己的幻觉。
“这烛火就要燃尽了,天色已晚,我让人送你回去吧。”
白衣公子淡然的语气中听不出一丝起伏,“以后记着不要一个人在晚上出门。”
“不……不用了,”小小的脸轻轻扬起,她连忙摆手。爹最讨厌自己提到关于娘的一切,所以每年的这一天自己都是偷偷跑出来的,如果大动干戈的还要让别人送她回去,万一让爹知道自己跑出来祭奠娘……她不敢再往下想,而后感到两人灼灼的目光,眼眸不由得又垂了下去。
“哎呀,你流血了!”
不经意间,她的目光落在那一袭白色的衣衫上,面前的男子手臂上被划开一道深深的口子,月白的衣袖上已是殷红一片。
沈孟白低头顺着她的目光看去,那是方才被燕七的短小暗器所割破的,暗器上并没有毒,如果不是此时刻意提起,他几乎已经忘怀。
想到他是为了救自己才受了伤,水红色的身影顿时愧疚不已,手忙脚乱的从衣袖扯出一块手绢,慌乱的包在他受伤的手臂上,然后系了个小巧的蝴蝶结。鲜红的血从丁香色的手绢中隐隐透出。如果不是他,这么大的一个口子恐怕就要出现在自己身上了,想着,手上的动作更加轻缓起来,生怕弄疼了他。
包扎的动作仿佛让沈孟白想起了什么,他的目光如同幽深的寒潭般深不见底,唇边不禁生出微微一丝笑意。眼前的小姑娘低着头,殊不知从这个角度看起来自己更是清丽不可方物。
“哎哟好疼——”
左元宗突然捂住自己受伤的右臂,“我也受伤了,快来帮我也包一下,”看着她慌乱的样子,然后装模作样的□□起来。
“元宗,你送她回去。”
沈孟白不予理会,明明半边身子中了弹指醉哪能这么快有感觉,“回头来城南客栈找我。”一袭白衣的公子淡然而语,不觉望向眼前水红色的身影,“在下沈孟白,你叫什么名字?”
那张精致绝伦的小脸轻轻怔了一下,随后还是轻声低语,“我叫月儿……”
如花照梦影(一)
“手臂能动了么?”
秦川伸出两根手指搭在左元宗的手腕处,眉头轻轻皱了起来。
清晰稳健的脉动显示他已无大碍,只是已过去整整两日药力仍未散褪,作为江湖上数一数二的麻药,弹指醉果真是名不虚立。
将他右手的衣袖向上拉起,尖刀所伤的地方已经开始渐渐愈合,看来都只是无伤大雅的小伤了。
看着秦川阴晴不定的脸色,左元宗不耐的拉下自己的衣袖。
“好了啊,别总是婆婆妈妈像个女人,”而后,他从椅子上站起来踩在椅子上,“你不知道,我可是有了上好的金创药。”
说完,他从衣襟里掏出一个小巧的白瓷瓶,目光一转,望向面前站在窗前负手而立的白衣公子,脸上有深深的不甘,“大哥,你也太小气了!怎么不让月儿姑娘也给我包扎一下!”
窗前,一身白衣如雪的公子向着远处极目而望。
燕七已除,但是仍有一些剩下的事务,自己已留予秦川处理。步胜寒因家里的大哥病故,这几日都不在观云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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