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已经可以下地活动,相比前两日又好了一些,但是,想要恢复到与以往一般无二,恐怕还需要一段时日。”秦川如是回答。
“好,”沈孟白将目光眺向远处,“用最好的药,一个月后我要他完好无损的站在我面前。”
随后,面前的沈孟白似乎微微沉下气息,心绪中有无比复杂的情愫,缓声问道,“她呢?”
秦川微微垂下目光,“我的内息无法融入她的身体,只好用针略微保住她的心脉,但是日后想要将毒悉数逼出,怕是很难了。”
沈孟白极为轻慢的闭上眼睛,像是极力隐忍的将手负在身后,站在树下一阵沉默,没有再说话。
他很害怕再问下去,已经下定决心的要告别的过往又会浮现眼前,令意志动摇。
那些旖旎的记忆他避而不忍回想,不断告诉自己竹林河畔曾经以为的山高水长,切实不外是一场萍水相逢,没有那么多无可奈何,死亡只能用鲜血来祭奠。原本他就是要手刃仇人,血债血偿。
这一刻,他知道自己错怪了她。
但事已至此,倒不如就这样趁着这个机会结束一切。何况,即使现在的她没有别有用心的接近自己,也难保日后为了御鸩门同样不会。
不论她与这一系列事情有没有瓜葛,自己都不会再与她有任何其他可能。既然终究要再见,早一些抽身无疑是最明智的选择,没有未来的情感早些了断,也许是彼此最好的结局。
红尘中经历的往事有多甘甜纯美,回忆就会有多心酸苦涩,该忘记的,他必须时时鞭策自己将它们抛在身后看不见的地方。
帷帐之中,苍白的身影静静沉睡着,双眼轻阖,像是陷入了极美的梦境之中。
“这个是你的吗?”
树下,一袭白色的身影将手中的风筝递到她手中,轻轻揽她入怀,温和平允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将一个莹润洁白的玉佩交到她手中。
“月儿,收好了,这个对我很重要……”
声音渐渐变得虚幻缥缈起来,消失在一剪绚烂和煦的阳光之下,离她越走越远。
……
月儿努力睁开昏沉的双眼,终于有了些许意识。面前的一切都是她熟稔的,周身一阵温热的气息令她稍稍有了力气,向着帷帐外望去,隐约看见房中放置着炭炉,此刻正散发着灼热的温度。
伴随着一丝药的清郁之气,思绪将她慢慢拉回到眼前,她很想支起身子,却虚弱得无法动弹,一呼吸便感到一阵腥甜的气味。
“咳……”
蓦然之间,云苓取了药正向着门前走来,听见她微弱的喘咳,粉衣的小丫头顿时又惊又喜。
“天啊,小姐,你终于醒了!”
她连忙取了手绢将她唇边的血擦干净,月儿稍稍缓和,脑海中的记忆这才虚虚幻幻交织着重叠而来,她想起自己好像在虚子阁前被发现了踪迹,顿时语塞。
“我……”
“小姐,你受了很重的伤,已经昏睡不醒快十几天了,”云苓将手中的药碗端到面前,“我和茯苓快要吓死了,要不是丁府事请了隐沧阁的大夫来,小姐你一定现在还没醒过来呢!”
“隐沧阁?”
“对啊,那个大夫穿着一身紫色……”
“云苓!”
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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