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忘了刚才是谁救了你,你现在若是让我回去,那就是陷我于不义,你就是个忘恩负义的小人。”
话毕,没想到沈孟白只是将目光眺向远处,淡淡道:“我从不自诩是什么正人君子。”
见状,唐樱樱又有些急了,“你……我说你是你就是!”
沈孟白没有再说话,兀自向前绝尘而去。
此刻,他只觉得由外向内都万分疲惫,根本不想再去想其他事情。左元宗秦川和于承北领着一众黑衣侍卫,也是一阵沉默走过大门,顷刻之间便只剩下唐樱樱一个人愣在原处。她立刻有些赌气的跟了上去,冲着前面的白色身影大喊起来。
“沈孟白!我就不信!总有一天你会喜欢我的!”
声断归鸿远(一)
清晨,御鸩门,如墨般浓重的夜色终于褪去。
尹钟沫站在云厮楼书房的窗前,沉默不语。
有了步胜寒里应外合,原本占尽了先机,却没有想到被一计调虎离山击得措手不及,尽管铁吟风算是及时赶到没有误事,还是被唐樱樱搅得一团糟。
他将负在身后的手紧紧握住,神情凝肃,双眸中的寒意令身侧的铁吟风不禁垂下目光。
“少主,丁府事已经到了。”
这个来自西北的汉子笔直的站着,尽管在汉中待了多年,言语间依旧透着改不掉的淡淡北方腔调。
闻言,尹钟沫终于侧过身,眼神顿时清亮起来,“快请进来。”
铁吟风微微颔首,转身便向着楼下走去。
门在推开的那一刻,尹钟沫松开负在身后的手,看着丁剑清半膝点地,缓缓上前将他扶起,“终于回来了。”
他目光落在面前一身劲装的丁剑清身上,“这一路上,可有受伤?”
丁剑清抬头,目光中似有复杂的情绪在流淌,“谢少主抬爱,属下并无受伤。”
而后,他略作停顿,“少主,我已经听说昨晚的事,”丁剑清拱手一礼,将背后的黑色包袱解开,轻轻放在书桌之上,“属下应该再早一点回来。”
尹钟沫挥挥手,“无妨。”
尹钟沫微微垂下眼眸,眼见丁剑清解开了包袱,那一刻,他身形一滞。
一柄金色的长剑在书桌前静静放置着,通体闪耀着万千耀眼的光华,剑鞘雕刻着不知什么擎天猛兽,大有千帆竞发气吞虹霓之势。
尹钟沫不禁伸手握住,一把抽剑而出,一道清冷而耀眼的剑光从旁刺来,随着腕间的挥动,浮光点点,瑞影重重,似蛟龙飞天,宛如流光过隙,当真是一把勇绝之剑。
他将剑收回鞘中,微微一笑,“说,我该如何犒赏你?”
丁剑清垂下目光,“属下只求能为少主效犬马之力,别无他想。”
尹钟沫将靛蓝色的衣袍微微摆了摆,缓步走到他面前,唇边忽然有了一丝笑意,“你就不想去别院看看?”
杂花生树,群莺乱飞。
初夏大概是一年中最为美好的时光了,只因府中的桃李和檐后的榆柳烂漫成荫。
盛春刚过,云厮楼前的小径仿佛一条诗意回归的路,盛硕无边的绿意将御鸩门腾腾的杀气也隐没得无影无踪。
铁吟风不由放缓了脚步。
尽管昨晚的一战没有占得什么优势,但今日丁剑清回府,至少能让少主高兴好几日,况且这一番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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