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存心的。
有一个不好过,那就大家都一起不好过吧。
推开来窗子,外头的雨还在下,哗啦哗啦的。
伸出手去接了一捧,两手散开,雨就待不住了,全都跑了。
这回不会再有人来给自己擦手了。
猗澜一人在客栈躲了半天清闲,直到晚饭时候,荣远晴又飘着来了,还带上了一个有点意外的大消息。
“主人,白道非被谢明仙囚禁了。”
猗澜闻言,筷子顿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了,继续去夹菜,放进去了碗里,才问道:“什么时候的事?”
荣远晴如实禀告:“就在今天下午,我们也是刚刚得到的消息。”
“知道,是为的什么事吗?”
“谢明仙对外说的是,白道非欲窃天麟机密。至于其他的,属下暂时也未能打探出来。”
这顿饭显然是吃不下去了。
猗澜拿了帕子擦嘴,擦过了,问:“双儿的事,有结果了吗?”
荣远晴弓着腰,不敢抬头,回话道:“成双小姐之事虽已过数年,但,但属下还是查到了一些,只是……”
猗澜平静的很:“说。”
“当年害您走火入魔,以至于您……”荣远晴略过那几字,似是极为避讳,才继续道:“此事,乃是成双小姐所为。”
“原因。”
荣远晴将头放得更低了些,“原因尚未确定,但是属下查到了一个人,此人,或许与原因,有莫大关联。”
“是谁?”
“荣岸青。”
猗澜曲起手指在桌上叩了两下,有了打算,“去天麟。”
“主人,您亲自过去,是否……不太妥当?”
猗澜向着她斜了一眼,淡淡反问:“嗯?”
荣远晴立刻说没有,问道:“主人,那属下带您过去吧。您现在……怕是不能亲易进出天麟了。”
猗澜颔首,算是同意了。
天麟。
极寒的冰牢里,白道非正闭目静坐,身下便是千百年不化的玄冰,只是坐在上面,都是一种惩罚。
谢明仙站在牢外的廊上,居高临下地看向白道非,“道非,机会我给你了,是你自己,没有好好珍惜。”
白道非恍若未闻,仍只是静坐着。
谢明仙哼着冷笑了声,“白道非,你想要我跟荣远晴死,却也该记得,到底是谢荣两家养你成人的。”
白道非睁开眼,甚是平静,“那谢荣灭我满门,你也该记得。”
“原来你一直都知道。”
谢明仙冷笑着动了一下手,霎时间,便有无数冰锥出现,直冲着白道非背后而去。冰锥尖锐无比,登时,白道非的那一身白就有一面被染成了红。
“她可真能忍啊,荣掌门,你说是吧?”
荣远晴走进来,却是走在后面,脸上也没了往日的张扬,只剩下小心翼翼,眼睛更是一刻不离身前的人。
猗澜走在前面,神态从容,“是啊,谁说不是呢。”
谢明仙眼睛微眯,视线落在猗澜身上,全是打量的意思,“还真的是你啊,荣远晴。”
猗澜站定,瞥了一眼廊下冰上的白道非,眉头微皱。
从她进来起,主神就一直在叮叮叮。
“叮——疼痛级别:a级。”
……
叮的她心里都有点发皱,负在身后的手攥着,面上却是一派从容。她在线外站的很好,谁也看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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