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森森嘿嘿的笑,“那我就不让宜双准备了。”她接过宜双递来的小盒子,展开来推到佟忆眼前,道:“嫂嫂,喜欢吗?”
耳坠是银色的,嵌着玉珠,小巧玲珑,很衬佟忆。
佟忆道:“很好看。”
“那就收下吧。”
“可是……”
“嫂嫂,这可是我第一次送东西给你,你要是不肯收,那我多尴尬。”林森森笑眯眯道,冲林犇犇使了个眼色。
佟忆果然看了眼林犇犇,才微笑着将东西收下。
两人坐了会儿便走了。
林森森的院子又冷清下来。午饭过后,看话本的看话本,练剑的练剑,发呆的发呆。
无聊的一天,就这样眼巴巴的过去了。
第二波过来的是林嚞嚞,一个人,带着丫鬟。
林嚞嚞身体孱弱,身上穿得极厚,咳嗽也比年前厉害,脸色发白。她拿帕子捂着嘴,干咳了几声,进了院门。
院门是敞着的。
是以,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林森森让宜双先去备茶。
“四姐。”林嚞嚞笑喊。
“六小姐。”
看来她“生病”的事知道的人挺多,不过就是顺水推舟、装聋作哑罢了,林森森有点头疼。
林嚞嚞苦笑:“四姐莫要折煞我了。”
这话才是折煞我!
宜双奉了茶。
“我今日来,只是想看看四姐。”林嚞嚞没有喝茶,打量着这座院子。院子里种了些蔬菜,她不大认识。树上缠着许多的红灯笼,有些搞笑,还有一根枝桠上缠了两根粗壮的绳子。她道:“四姐这里可真安静。”安静得让她觉得温馨。
“毕竟人少,自然安静得多。”
“是啊,人少。”今日正月初六了,林嚞嚞道:“下个月三皇子便要迎娶二姐了,是圣上亲自下的圣旨,四姐知道吗?”
“不知道。”
林嚞嚞见她神色并不在意三皇子与林惢惢的亲事,有些意外,又说:“三姐也快足月了吧。”
林森森算了算,道:“好像是。”
雪融化了。
寒冬过去,风也温暖了些。
林嚞嚞杵在门口,站在风头上,微风吹起她的青丝,有些缠乱。她却无所察觉,笑说:“有人家向我娘提亲了。”
“是好事吧。”
“重金之下,必有情痴。”
林森森哑口无言。
“四姐当日宁愿以‘痢疾’为由,也不愿与人成亲,是为什么?”
“我还小。”
这不是谎话,林嚞嚞却是一楞,“四姐去年十六岁,也不算小了。寻常人家的女子,十六岁或许已经还有儿女。”
林森森反问:“那你为何不愿意?”
林嚞嚞眺望着院墙之外的苍茫蓝天,道:“大夫说,我身上的病症会跟随我一辈子。我若有子女,他们也会像我一样。我不想,让他们跟我一样受苦一生。”
“对不起。”
“四姐怎么这样说,我生病与你何干。只是这种痛苦,我一个人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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