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贵人听得高兴,便连连入座尝了两口:“果然是美味,多谢陛下……”正说着,却见她身子歪了歪,那汤盏便落在了地上,清脆碎了。
“玉贵人这是怎么了?”宓德妃道。
玉贵人扶了扶案,有些疑虑惊恐:“倒也没得什么,只是忽然觉得有些目眩,小腹……小腹有些难受。”说罢她便猜着什么,看向慕北易,“陛下,嫔妾这一胎是安稳得不得了的!平日里绝不会难受才对,适才定是……是这汤……这菜……”
众人哗然。
歌舞之声骤然停止,慕北易沉色,朗声:“传太医!”
须臾,便有值班的太医进了福寿台,对桌上膳食一番谨慎检查。
枕春抱着暖炉干干坐着,腹中还觉得有些饿,心里埋怨是谁大过年还要作这些幺蛾子。这样显眼又不能得手,实在低劣。她瞧着案上汤水小吃,馋的不行,以袖掩面,悄悄吃了一块儿酥。
“李太医是老太医了。”宓德妃拨弄着指甲,斜眼看着,“以前还治好过太后的头风。你可要好好检查,到底是什么,让玉贵人觉得不适。”
李太医回道:“陛下,膳食并无不妥。玉贵人这胎稳健,按理不会有这些不适。臣已切过脉了,玉贵人略有伤动胎气,但无大碍,休息几日便好了。”
玉贵人一听,心有余悸拍了拍胸口,缓缓坐了下去。
“伤动胎气?”慕北易俊眉一抬,“好好的怎会动胎气?”
“卑职也不知晓。”李太医伏地请罪,顿了顿,鼻翼一动,“臣倒闻出了些淡淡炙药之味,不知是不不是殿中香炉有不妥之处?”
慕北易拍案:”给朕查。”
便有数十个宫人上前,将宴席之中所有香炉翻开一一检查,又请李太医过目。
宓德妃脸上不好看,请罪道:“臣妾是谨慎排查过的,都是寻常安全的暖香,若惹得玉贵人不适,还请陛下降罪。”
慕北易扫她一眼,不说话。
天子的沉默使众人都有些害怕起来。
李太医少顷回禀:“陛下,香炉无有不妥。”
慕北易缓缓下座走得两步,睥睨着李太医,声音冷冷:“你口口声声说玉贵人动了胎气,又说空中有炙药味道,却一无所获。你可知欺君如何发落?”
“卑职……的确……”李太医声音透出惶恐之态,“的确闻见的。若不是香炉……还有……”
“可不是还有手炉!”玉贵人忽道,“祺淑妃娘娘、雅婕妤、珍婉仪还有安嫔,不都抱着手炉吗?”
这言下之意,是有人故意谋害。枕春一愣,看向怀中的温热手炉。
李太医听了幡然醒悟,似抓着救命稻草:“自然是的!卑职闻着,味道是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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