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又笑话我。”
写完信件的他一招手,道:“不是闲不住么,这些信件,你去送吧。”
她有些讶异。
“记得送到本人手里。”
她握着几封密信,点了点头,提上剑转身便走。
“月斋。”他突然叫住她。
她回身,“九爷?”
“早点回来。”
(五)
把密信交给兰战舟的党羽并非难事。
难的是如何把消息不动声色的传给皇宫。
已是子时,办完事,书房的灯已经熄了。
她便径直回了房。
“不是让你早些回来么?”他却候在她的房里。
房里只燃着盏蜡烛,他撑着头看着她。
“九爷……”
他将她环抱在了腿上,将头埋在她的颈窝里深深吸了一口气。
“果然还是最喜欢月斋身上的味道啊。”
“爷好几日没去侧王妃那里了。”
“那我这便去她那里过夜?”
“诶。”她扯住他的衣衫,道:“那我可不答应。”
一夜好眠。
(六)
晨起,她为他穿着衣裳。
他好似随意地问道:“昨日去哪儿了,那么晚才回来?”
“还不是给爷送信去了。”
“哦?”他勾了勾她的下巴,道:“暗卫告诉我,送完信之后,你还在凤若首饰铺待了一个时辰。”
她动作一顿。
兰战舟眯了眯眼,道:“我记得你往日最不爱这些金钗细合了。”
她便垂了眸,从地上散落的衣衫中拿出个什么,举到他面前,淡淡道:“喏。”
是个素白的男子发带。
“送我的?”他愣了愣。
她将发带往他手中一扔,便自顾自坐回了床沿上,道:“不然呢。”
他低低笑了两声,过来抱了抱她,道:“好好好,是我不该,以后再不会怀疑你了。”
她仍撇着头不理他。
他一把拉起她,举着发带送到她面前,轻声道:“快帮为夫束发。”
她的心便揪了揪。
(七)
有丫鬟送了汤来。
素日里,但凡他宿在她这里,晨起总会有这么一碗汤送来。
她知道这汤是什么,却也从没想过违背。
她便伸手去接了。
他却在半空中截了她的手,而后将她的手握在了手心里。
“往后不必再送了。”
日光照耀进来,她侧头看了看他,眼睛被阳光刺痛,又撇过了头去。
(八)
三个月后。
兰战舟安插进军中的党羽,七成都被皇帝以各种由头除去了。
一时之间,王府气氛沉重。
朝内虽有猜测,圣上此举恐怕是在铲除异己。
但九王爷多年来闭府不出,且还是个残废,此事应当与他无关。
只有他知道,他暴露了,皇帝也暴露了。
他的野心,和皇帝的留心,都被彼此知晓了。
他喝了口茶,静静地看着跪在自己身前的她。
“今天是谁呢?”
“怀远将军。”
“他的武功可不弱。”
她没答话,肩头却在汩汩流着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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