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去吃吧,我不去了,我去给秦怀礼挂水。”
吴水彤点头:“他是得挂水了,嗓子都哑成那样了。”
……
每个病区有两个医生值班室,准确的说一个是男值一个是女值,奈何我们科除了男医生就剩男医生,自然就变成了俩男值,他们好像都随便睡,看心情。
我不知道他去了哪个值班室,先跑了一个,敲了敲门,里面没动静,又跑到另一个去敲门,还是没动静。
不对啊。
我手搭在门把上一压,门开了——
空无一人。
我又回到第一次跑的值班室,还是礼貌地敲了敲门,这回直接被人从里面打开。
秦怀礼已经脱了白大褂,身上是烟灰色的圆领毛衣,头发有些乱,睡眼惺忪的。
我进屋,他把门关上。
一张床被子掀开一角,床单和枕头上是刚被人睡过的痕迹。
他走到那张床上坐下。
“睡着了?”我问。
“没。”
“那我刚才来敲门怎么没动静?”
他推了移动输液架来,我把水挂在上面开始排气。
“我说了‘进来’,你没听见。”
我动作顿了下,瞟他一眼。
他脱了鞋半靠在床上,左手伸给我。
我给他扎上止血带,然后消毒,感叹:“血管这么好,应该让实习同学来打的,用来练手刚好。”
他伸手捏我脸:“我可是你男朋友,你怎么这么坏呢?”
“哎呀!你别捏我!”我大叫,“扎歪了!要扎歪了!”
然后——
真的扎歪了。
秦怀礼:“……”
我一边给他右手消毒一边讪笑:“多好,买一送一,一般人都没这待遇。”
这回他老实了,只是淡淡地瞟了我一眼,没敢动手。
固定好之后,我把盘子收拾了一下,问他:“中午怎么吃?”
“我没胃口。”
我蹙眉:“没胃口也要吃,胃饿坏了怎么办?”
他还是摇头:“不想吃。”
“那我买完粥给你。”说完我便端着输液盘出去了。
食堂中午没有粥,我到医院外面买了碗,又给自己打包了一份盖浇饭,等回到医生值班室,水也挂的差不多了。
把饭放好,我去给他拔针。
拔完针,他从床上坐起来,我拿着输液皮条和空瓶子去外面扔掉。
再回去,这厮正坐在床上发呆。
我把粥打开,还有一包咸菜,“发什么呆啊?过来吃饭。”
他不大情愿地挪过来,我把勺子塞进他手中,语气强硬:“吃,不想吃也吃一点。”
他没动勺,静静地看着我打开自己那份盖浇饭。早就饿了,终于能吃上饭了。
没吃两口,身旁人开口了:“我想吃你那个。”
我把碗往他那边推了推,继续吃。
谁知他又道:“算了,我感冒,别传染给你。”
我一个白眼:“你以为我跟你似的这么弱不禁风?想吃吃去。”
到最后他也没动我碗里的饭,自己的粥也只喝了几口。看他确实没胃口的样子,我也没再逼他,开始收拾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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