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着书楼的小巷里某户人家,俊秀的男人拿着厚厚一沓信走上二楼,书房灯火通明,他敲了敲门,里面传来沙哑的女声:“进来。”
一个女孩穿着男人的外衫坐在桌前奋笔疾书,簪花小楷写得出神入化,一气呵成。她脸色苍白,眼眶下面一圈青黑,头发被尽数盘起,横七竖八地插着几只毛笔,露出秀美的额头。
身上手上脸上皆是墨汁,她目不转睛地问:“有什么事吗?”男人慢条斯理地说:“你的读者来信了。”
“怎么样?”
“嗯……和以前一样,说你写的很好,想一辈子都看你写的书,还有问感情问题的,我都给你做了记号,还有人说……”
她忽然在头上拔下一支笔,男人定睛一看,湖州的紫毫细笔,这本书才刚开始吧,怎么就开始虐了?
“说什么?”
“说你的话本不忍心再读第二遍。”
“为什么?”
男人看着她下笔如飞,暗叹她只有在虐的时候才有如此速度,“写得太让人伤心了。”
女孩又换了只笔,大仓的细管狼毫,这是开始写剧情了。
“不都是大团圆结局吗?”
“但是太艰辛了。”
“所以?”
“所以他们建议你写一个完全轻松,没有爱恨情仇只有爱情的话本。”
女孩停了手,恶狠狠地看着他,她长得秀丽,一双杏眼圆瞪,像只炸毛的小猫,“你以为我不想吗?”
“……”
“但我就是控制不住我自己啊!”
作者有话要说:
做梦都想变成公子沈
第14章第14章
“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
身似浮云,心如飞絮,气若游丝,
空一缕余香在此,盼千金游子何之。
证候来时,正是何时?灯半昏时,月半明时。”
“他见着他时,只觉满心欢喜都予了他,喜怒哀乐,种种皆不自由了。”
眉喜放下书,满墙的医术里,这些有着清奇名字的话本显然格格不入。他长出一口气,苦着一张脸:“喜欢一个人怎么有这么多门道?”
眉喜下意识想起了和莫琼那一段美好的过往。
他当时还是个气质淡然的神医,在半夏谷里救死扶伤,各种疑难杂症应付得得心应手,江湖纷争之事与他无关,他只守着一方药园一墙医术就能满足度日。
但有一天,他来了。
那人一见他就开门见山地问:“有什么药可以让人变白吗?”他看着他白如玉的脸,问道:“是哪位用,我需要看一下。”
“是我。”
“阁下……很白了。”这对话太古怪了。
那人摇摇头,真诚地说:“我觉得还不够。”
“这个……”他深呼吸一口,终于恢复了以往淡然的形象:“这一类的药丸都是依照女子体质制作而成的……阁下服用,有些不妥……”
见他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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