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量着‘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呵!”
回头,他就好好地收拾一通这些“个个眼睛长到脑门上,竟敢仗着世仆的身份,欲凌驾于主子之上”的家伙!
这世间,很多东西都缺,但,卖身为仆的,绝对不缺!
以安国公府待下人的宽厚仁和态度,只要放出风声来,不知有多少牙行的人上门自荐,轻轻松松,就能踏平门槛!
若非,顾及傅致远五人的存在,若非,对傅致远五人的性情还不是那么了解,傅佩瑶定会毫不犹豫地翻个白眼,表明自己对傅四爷这番话的鄙夷和不屑。
其它几房的情况,她还不是很清楚。
但,四房却绝不是傅四爷嘴里所说那般“仆人欲拿捏主子”,而是哪怕主子一年半载不回府一次,也会牢记主子离家前的吩咐和叮嘱,虽碍于身份有别,而不能将整个院子把守得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却也能提防住一众“霄小”之辈的入侵。
论“忠仆”的调教,只怕这偌大的安国公府所有人加起来,也达不到长公主的一根小指头。
这就是典型的“皇室精英”教育,和普通的“世家勋贵”教育,两种截然不同的效果!
至于明着不来,走迂回之道,施暗计?
这,却还真是避无可避了!
毕竟,如今,安国公府可是大房当家呢……
文澜阁
“什么?!”
纵使历经两世,有着丰富的为人处事的经验和阅历,自诩遇见任何意外状况时都能做到处变不惊,并轻易就找出解决的法子,但,乍听闻丫环的回秉消息,傅芷卉依然在大脑一片空白的情况下,不由自主地惊呼出声。
“这,不应该啊!”
幸而,下一刻,傅芷卉就迅速回过神来,然后,忙不迭地掐按自己的手心,总算在后背沁出冷汗之前,将到喉的话又圆了回来。
“八妹入宫,怎么也不同大家说一声呢?就算平日里没有人管束着,闲散惯了,忘记告知我们姐妹此事,你们也应该提醒八妹一声。再不济,也立刻遣人前往荣寿院传讯,告知祖母此事,才对!”
“唉……”傅芷卉摇了摇头,言语间竟带上了一抹淡淡的歉疚:“也是我这个做长姐的,未能及时告知八妹府里的一些规矩。”
说到这儿时,傅芷卉微微偏头,冲今日随自己一同来到文澜院的大丫环侍琴吩咐道:“回头,你记得提醒我一声。”
好一个姐妹情深!
好一番精彩纷呈的表演!
所谓“打着为人好”的旗帜,行那挑拨离间之事,从而谋求自己利益的举动,莫过于此!
文嬷嬷微微垂眸,微眯的眼底迅速掠过一抹恼怒,转瞬即逝,脸上却不显露丝毫:“回大小姐的话,我家小姐到梨香院,同老夫人请安后,才坐马车出府的。”
瞅瞅,多么地恭敬谦卑!
所谓的“滴水不露”,莫过于此!
傅芷卉似笑非笑地斜睨着文嬷嬷,目光仿若漫不经心地扫视过院子里其它同样规矩的丫环婆子们,眼角余光瞅见自己带来的丫环婆子们那竭力掩饰,却依然眼珠子乱转,满是好奇和艳羡的神情,隐在衣袖里的双手不由自主地紧握成拳,长长的指甲深深地陷入手心。
什么叫“云泥之别”,往常,傅芷卉即便知晓,却也并没当回事。
毕竟,傅佩瑶“福运”加身,隔三茬五就能寻摸到一些稀罕之物。
而,在“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情况下,文澜院这些侍候傅佩瑶整十年,早就见惯了好东西的丫环婆子们,也难免在习惯成自然之后,见到再罕见的物件,却依然“无动于衷”。
……
不过,此刻,傅芷卉完全顾不上修长的指甲,会在自己那白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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