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晗一口牛奶还没来得及完全咽下去，突然听她这么一问，一个不防被呛住，赶紧放下了杯子咳个不停。

啧，这么激动呢。

郑倾给她递了纸巾，又给她顺着背，只等她赶紧咳嗽完回答问题。

周晗白皙的脸因为咳嗽变得通红，好一会儿才难以置信看着她，问：“你从哪儿听说的？”

“你自己昨晚上抓着我手喊的，抓的可紧呢，我废了好大力气才抽出来。”

“？？？？？？还有这种操作？？？？？？”

“对啊，睡得跟个猪羔子一样还知道喊沈老师，你喜欢他哦？男的女的？”郑倾带着坏笑凑过去，脸上写满了八卦两个字。

周晗伸手将她推远，她拿郑倾当朋友，其实这种事情也没什么好瞒的，答道：“啊，我喜欢她，女的，我高中班主任，但是她不喜欢我，故事结束。”

“emmmmmm......”

她眼神中带着黯然，让郑倾有些后悔。她伸手拍了拍周晗的头，安抚说：“乖哦，以后姐姐看到什么漂亮小姐姐给你介绍，你喜欢什么样的？”

“不用啦，我没兴趣，你留着自己撩吧。”周晗调皮眨了眨眼，又端起了牛奶。

看来她对于那个沈老师真的很喜欢。

郑倾难得拿出了学姐的姿态又拍了拍她的头，安抚说：“乖，过段时间就好了，不难过哦。”

周晗躲开她的手，不置可否，敷衍应了一声，说：“揉你们家小狼狗去，别揉我。”

她只喜欢沈老师揉她。

下午，她买了水果去养老院，周奶奶在亭子里捧着书看，见她过来笑眯眯摘下了眼镜，问：“搬家了？”

“嗯，昨天刚收拾完，奶奶您等等，我去给您切个果盘。”

“正好，我跟你一块儿回去。”

周晗赶紧上前去搀扶她，两个人慢悠悠进了屋子。见到其他老人，周晗也很乖巧跟他们打招呼，切的水果也没忘记给周奶奶几个交好的老人和看护，惹得他们直夸周奶奶好福气，捡了这么个孝顺的孙女。

跟周奶奶聊天是一件令她享受的事情，老人将她一辈子积累的经验和知识和你分享，有时候无意的一句话都能令她茅塞顿开，豁然开朗。周晗喜欢听周奶奶谈文学，谈知识，谈她的过往，隔三差五就往这边跑，比别人家亲生的孙子孙女都来的勤快。

周奶奶时常练琴，周晗是她最忠实的听众。可今天的小听众似乎有些心不在焉，周奶奶拉完了一曲，见她眼睛没有焦点看着草坪，将琴收好，慈爱抚摸着她的头发，问：“想起谁了？”

周晗回过神来，有几分慌乱，回答她：“没什么。”

周奶奶的手仍旧慈爱搭在她头上，脸上有了然的笑意，让周晗忽然就红了眼眶，嘟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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