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国?”
“亡了。”福海见车队不知为什么停了下来,也无心回答云希的问题,忙朝身边的管事问道:“好好儿的,怎么停了?”
那人回道:“前面让在这儿休息准备午膳。”
福海咕哝着,“怎么今天比往天早啊。”便示意元夜看守云希,他要回去伺候。
元夜一直在马上,离云希十余步远的样子。
云希试探地小声对那奴隶说道:“你们大王把你送给我了。”
那奴隶跪下重重地点了点头,显然他是知道的。
云希哀叹了一声,自言自语地,“原来你也是个不会说话的,难怪他那么痛快地把你送给我。我只想找个人说说话,怎么这么难呢。”
她捡了一块干净的地,坐了下来,那奴隶调整了一下位置,始终保持面对着她跪着。
天空是那种从来都没有见过的湛蓝色,也许除了太阳和月亮看上去跟家乡的一样,其他的都变了。
杂乱的声音传来,云希循声望去,只见奴隶们忙着架锅添柴,由福海那样的有些身份的下人负责择菜做饭,奴隶们虽然做着最脏最累的活,但是稍有动作不合他们心意的,他们抬脚便往奴隶身上踹去,甚至都不屑于用手。
云希心头一颤,刚想对身边的奴隶说快去吧,免得受到责罚,却发现,她俩安静的待在一旁,根本没有人来支使她身边的这个奴隶,也许,这就是他有了新主人的好处?
突然云希坐直身子,对身边的人道,“我给你起个名字好不好?”
想到就做,她随手捡过来一个小树枝,在地上写着,“我叫云希,你随我姓……感觉有点怪怪的,不如用我这个‘希’给你起个名字吧……叫……‘希望’?”
云希自说自话地在地上写下“希望”两个字,转念一想这两个字笔画有点多,便在下面又边写边道:“叫‘夕忘’吧,虽然不是我的‘希’,但写起来简单点。”
云希比比画画教了他半天,那奴隶样子虽然专注,却是一点反应都没有,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听得懂。
正在这时,福海寻了来,“姑娘,该回马车吃饭了。”
云希起身走着,只见有一奴隶提了一只木桶到马车后,那群奴隶们各自拿了木碗到桶中舀了吃食蹲到一旁喝了起来。
云希不忍去看,忙快走了两步,回到自己的马车边,在车下接了饭菜一看,还是肉粥,她便夹了碟中的青菜吃了几口,端起银碗转回到方才的马车边,未至近前,正在吃东西的奴隶们听见有人来,立刻停止了手中的动作,整齐得像是被按了暂停键一样。
云希轻声唤道:“夕忘。”
果然那个奴隶捧着吃到一半的木碗急忙恭敬地来到她面前。
云希将银碗里的粥倒在他的木碗中,便转身离开了。
待她走出三五步远,那群奴隶们才又恢复了吃饭的动作。云希有些距离地看着他们,虽然夕忘的碗里有肉,但是没有一个奴隶上去抢,他们只是埋头喝着自己碗里的粥。对身边的人和事非常漠然,除非有“人”经过。
如此又过了两天,夕忘一直在她的马车边伺候,云希发现他的听力极好,不管什么时辰,只要是她下车,夕忘总能快她一步在马车下跪好。云希也很乐意见到他,原本她就吃的少,正好将不爱吃的东西都用来养夕忘。
这天夜里,马车一直在行进着,云希在朦胧睡梦中,听到“砰砰”的声音,接着马车一阵颠簸,外面传来马的嘶鸣声,云希对这个声音尤其有阴影,她腾地坐起身来,身边同车的姑娘也惊醒,又是清晰的“砰砰”两声,好像有什么东西射在云希身边的侧板上,马车也因此而停了下来。
“趴下!”那姑娘一把拉过云希,云希哀嚎一声,感觉已经养得大好的胳膊被她拉掉了一半。
外面传来兵器撞击与厮杀的声音。
“这是什么声音?有,有抢劫的吗?”
青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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