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忘见云希开闸的泪水,忙欲伸手去擦,却又想到什么,收回了手,慌了神地跪拜道,“主人,你怎么在这儿?安茜说你死在火海里了。奴才该死,没有护你周全。”
云希笑着摇晃着满脸的泪水,“安茜骗了你。你没有错,是我的错,我后来才知你被人追杀,可是太晚了。”
夕忘捂着胸口那道伤疤,“主人没有错。”说罢万分恭敬地搀起云希让了她坐道,“您怎么如此模样出现在这?”
“石寿要杀我,是公主救了我。”
夕忘拜谢了如月回来又问道,“您后来去了哪儿?我被人救了之后一直没有你的消息。”
“出了故安我们就回了孟里,大王出使西吉你不知道吗?我后来随公孙遏去了禁林。”
“原来沃泽国新任的祭司是你!我只听说是个孟里人,却不知道竟然是你!”夕忘恍然大悟,“奴隶是不能进蕃余地境的,我知道这个消息也甚晚,至于西吉……那时我正在养伤。”
“西吉!我得走了!”夕忘起身见云希哑然的神情,忙又弯身将她扶起解释,“石寿带着他所抓的沃泽祭司来访,我得回去了。”
“沃泽祭司?”云希抓着夕忘,“怎么可能……”
夕忘将云希交给如月和影子,“我晚上找机会来见你,你在这里躲好,千万不要让祭司大人看到。”
说罢便转身离去。云希望着夕忘决绝的身影,不知是喜是悲,夕忘变了,变得坚定有主见,变得像个“人”。
石寿一行人已至,帐中跪着一个面目全非的女人,嘶哑呻.吟,夕忘回到索雅身边,索雅问了如月找他何事,夕忘皆敷衍而过。
石寿指着地上的女人,“祭司大人,这就是沃泽国的祭司,也就是之前公孙遏身边的那个女人,于公于私我都为祭司大人除去了眼中钉、肉中刺,祭司大人可要兑现庇护我的诺言哟。”
索雅厌弃地望着地上苟延残喘的女人半天,“石寿!脸都成这样了,我怎么能知道这是不是那个女人?”
石寿招呼了元宝上前,元宝跪拜,“我是王子的手下,这人是我一路从孟里押至奥来的,至于这脸上的伤……是我不在时,手下的人打的,他们并不知道她的身份,下手也没个轻重。”
索雅认得那身衣服是云希在禁林中的穿着,只是这鬼神难辨的面目让她如何也不能相信,她半信半疑地起身踱至元宝身前,“这随便拉来一个身形相似的女人做做手脚就想骗我?”
石寿有些沉不住气心焦地拉起元宝,“这是不是公孙遏那个女人?!敢说半个假字,本王让你亲眼看着自己身首异处。”
元宝一口笃定地,“这就是那个女人,咱们从姑镇劫出来之后属下寸步不离押回来的,这女人擅诡计,我若不沿途使些手段,怕是会惹麻烦,看守的人才下手是有些过重,但是人,肯定没错。”
索雅轻蔑一笑,“无妨,我这儿有人,他曾是公孙遏的奴隶,由他认认吧。”
说罢索雅朝夕忘一摆手,石寿倒是爽快地让了路。
夕忘上前仔细查看,寻了半天才见那女人左手腕处有一米粒大小的血痣。
“这是云希?!”夕忘淡淡的几个字听得元宝心惊肉跳,听得石寿癫狂大笑,索雅快步上前,“你确定?!”
夕忘深吸了一口气重重地点了点头,“我旧在孟里为奴,抬头间多次见到这左手腕上的血痣,错不了。”
索雅接过那女人的左手执起看着那细小的血痣,仰天一笑,只听“咔嚓”一声,那女人的手腕便被她折断。
那女人声嘶力竭地诅咒,“我不会放过你的,我不会放过你们的,做鬼也要拉着你陪葬!”
夕忘上前便是一脚踢在她的嘴上,这一脚有些出乎索雅的意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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