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汉一听,先是咂了舌复又想起什么似的,“姑娘若是去王城,能不能为我打听一下我儿。”
云希本想说,人海茫茫,哪里能打听得到呢,但见老伯希冀的眼神,便应着,“好的,令公子叫什么?”
“我儿叫秦明。”老头压低了声音,“我们是故安人。”
云希一听,心里涌出一股他乡遇故人之情,暖暖地点了点头,“老伯放心吧,我会沿途打听的,若是遇他,定然告知您在等他。”
那老头起身拉了拉云希,似得了喜讯一般,“走,去我家吃饭吧。”
云希一听,心藏愧疚,这秦明她又不认识,且说她不能满天下专一为老伯寻找儿子,就算是找也如同大海捞针一般希望渺茫,她满口答应只是不想老伯如此大的年龄还满心挂念,凭添忧思,于她自己心里,她知道是没有什么希望的。
“不去了。等寻了令公子回来,再吃不迟。”
那老汉倒是大方坦然,“粗茶淡饭而已,不用多心。都说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我虽思他,念他,但也知,他是个鲁莽不安分的性子。”
云希一听,这才有几分释然,“老伯放心,吉人自有天相。”
☆、雨夜鲁河水
云希顺着秦老伯为她指的鲁水乘舟而行,一路越走越繁华,这日行至鸾城已是傍晚时分,天空下起了蒙蒙的雾雨,云希下了水路,只见家家张灯结彩,即便夜中仍是星火满街。
她就近寻了一名为“归园”的客栈住下,伙计手执烛火引了她上二楼,云希抖了抖大衣上的潮湿道,“这里离乌鲁的王城还有多远?”
“不远了。出了咱们鸾城再往东走就是王城了。”那伙计年龄三十左右的样子,手脚甚是麻利地为云希掌了烛火,打了水来。
“请问店家,你可曾听过一个叫‘秦明’的男人来过?”
“我不是店主,店主是我女人。”那伙计憨笑着,回想着云希所问,“没听过这个人,您别看咱们店门不大,每日也是迎来送往,至少这五七八日没听过此人。”
云希点了点头,她本也没报多大的希望,只是既然答应了秦老伯,若不打听着,总觉心里有愧。
那伙计刚要离去,复又想起什么,回身道,“不知您所寻之人年龄多大,面容如何。”
“二十岁,至于长相……我却不知。”
那伙计一听,讪笑着,“既然这样,确实难找了。”
云希也不难为他,谢了他离开。
夜里她睡得正熟,就被外面蹬蹬蹬的脚步声惊醒。云希借着月光起身,壮着胆子贴着房门听了听,那声音听上去像在争吵,只是有些远,似来自一楼,其间还伴着女人凄惨的尖叫。
云希小心地将房门欠了个小缝儿,外面昏黑一片,看不清什么,但那叫声一声比一声凄厉,她耐不住好奇,站在二楼向下望,只见一楼大厅之中烛光昏黄,厅中躺着一个大腹便便的女人,看她模样应该是要生产了,她随行的丫环们很是慌乱,叫喊着店家上前帮忙,女人们大概五六个的样子,仍是没有抬动她。
云希见状也顾不得许多,忙下了楼帮忙,“这里有大夫吗?”那女人二十五六岁的样子,一身宝蓝锦袍已是被红染花。正疼得死去活来,她的脸上也不知是汗水还是雨水已是浸透。
“去请了。”回话的男人与那女人年纪相仿。
“一楼寒凉,还是想办法把她抬到二楼吧。”
只是那女人即要临盆,身子尤其重,云希她们七手八脚也没能将她抬动,她看着那在一旁只会急得转圈的男人道,“过来帮忙啊。”
那男人应该是第一次见这场面,先是应了一声,疾步近前又觉不妥地退了回去,有些无从下手,“翁主,我,我,我能碰你吗?”
那女人自己还疼得死去活来,哪有空来回他。
云希见这男人的懦弱模样气不打一处来,上前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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