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安,“......”沉寂了会儿,她问他,“所以你不打算跟我解释吗?”
凌宗没作声,时安一个女人,心里难免猜忌又起,“你之前那么着急忙慌跟我复合,就是猜到现在这种情况对吧,你知道没时间了?”
凌宗不由着她,反问,“没时间干嘛?你就这么想我?”
“那你又什么时候对我有过坦白?”时安越想越委屈,好像从头到尾都被摆布,都被蒙在了鼓里。
凌宗有些于心不忍,他问她,“那是不是我现在真的一无所有,你就放弃我了?”
时安针锋相对,“那你也没有给我选择的机会,在我可以放弃你的时候你就该跟我说个清楚,最少也是我自己的选择,我不会后悔。”
一个想要爱人间坦白尊重从而相濡以沫,一个却自以为为她着想大男人主义,在背道而驰。
凌宗像是急火攻心,冷冷道,“那你现在后悔也不是来不及——”
两个人就此闹僵了一阵。
作者有话要说:心灰意冷的让大家收藏预收和专栏,再看看我已经完结的心头肉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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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安听说凌宗后来回来过两次,但她都未曾见到他本人。
她想,或许两个人就是这样,性格不合,家世不合,再多努力也于事无补,相处后的结果也都只是循环往复。
时安是个穷人,精神上的穷人,自卑又自负着,她一直努力,希望有一天能和他平起平坐,在别人眼里至少看来她不算高攀。
素巧一直告诉她,眼光不要太挑。
可是谁让她遇见他过早,然后理智未开的时候,就漆漆摸摸陷进去了。
夜深人静,她也想过自己当时语气是否真的太过犀利,但无可奈何,那都是她的真实想法,她是个榆木脑袋,认准的事情就认真对待,她或许爱他,或许真心待他,也或许能够对他不离不弃,但是就不希望他欺她瞒她。
这是她自卑又自负性格的妥协,是她唯一的倔强,也是唯一的筹码。
凌宗把这叫做偏执。
时安来不及多想儿女私情,因为第一场雪来得时候,素巧过世了。
一点都说不上意外。
她在人世间挣扎许久,最后的时光累月卧床不起形消骨瘦皮包骨头,她已经反复到艰难呼吸食不下咽连续多天,喉咙里总是卡了口浓痰,一天吸痰多次,喉管很难说没破裂炎发,脑袋上动手术的位置隆起水肿,又热又涨,三天两头就让她陷入昏迷状态。
每次昏迷都生死一线,可垂危的分分秒秒,煎熬的是她最亲密的人。
可以说,素巧是渴死的,也可以说她是饿死的,人在虚弱的时候,就连一口痰都能为所欲所。
如果说唯一的遗憾,这就是唯一的遗憾,在时安经济宽裕的时候,没能给素巧最好的物质享受。
时安的心脏跌宕过太多次,她以为已经如死灰平静了,可当素巧真正失去呼吸,仿佛支撑自己世界的一半,岿然坍塌。
那是个晚上,就连陪护的阿姨都嚎啕大哭,但是她只是照旧邋遢的搬个小板凳坐在她边上,双手支着油腻的额头,指头插.进头发里。
素巧临死的时候握着时安的手,她还是有力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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