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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慢慢的走近,设想过很多可能,可是没想过多次敲门时安都没有回应。

他并没有只报姓名,于是这么锲而不舍的蹲守在原处,也许按铃太过频繁,于是对门的老太太反而铿锵的开了门,她乏闷的问,“你是谁啊这么吵,这么大晚上的,还让不让人休息了?”

老太太没想抬眼看见的是一个俊逸妥帖的年轻人,神态矜贵,她看见他似乎也很困累,“你找谁啊?”

年轻人转过身,他指了指902,“时安,住在这儿的女人,怀了孕。”

老太太“哦”了声,“怀孕是怀孕,”她疑惑问,“你是她什么人?”

凌宗说,“我是她丈夫。”

老太太显然一愣,凌宗听见她讷讷说,“你们年轻人关系还挺复杂,今天下午也有人过来问我对面女人在不在,我跟她又不熟悉她见到人也不打招呼,我怎么知道,不过这个女人不常回来,你怕是等不到。”

凌宗没作声,顿了下,他问,“她大概多久回来一次?”

老太太说不知道,嘱咐了一句,“你小点声,我失眠好不容易有点起色,你又给我整呼呼了。”

然后回去屋里。

还有其他的男人?

能是谁?

凌宗心里隐隐不安,他给蹲守的周繇打了个电话,让他调出今天的监控看看有什么熟悉的人出没。

凌宗就守在车里,两个小时后周繇回他电话,说周建安来过,并且没有离开的迹象。

凌宗遥遥站在楼下,倏然,他貌似看见顶楼的窗台有人关上窗户。

那个男人,也看见了凌宗。

无所谓了,他想要同归于尽。

屋子里黑通通的,他坐在破败的沙发上许久,阴鸷的低着头,刀柄有一下没一下的在餐桌上划拉,发出钝刺的摩擦声,时安就绑在他的正对面,嘴里塞进了一张破报纸。

屋子里没有灯光,月光倾泻进来,带着呜咽苍凉的风声。

周建安的生活接连受挫之后他自然知道背后有人捣鬼,顺着类似凌宗之前的思维,他开始关注身边人的一言一行,可是时安隐藏的很好,好长时间里,他自暴自弃自厌的以为自己找不到罪魁祸首,对他而言是罪魁祸首。

他渐渐把关注点放在茶茶身上,他承认自己对茶茶的占有欲太强,但是这是神经质强迫症性质的,他无力改变,他再也忍受不了生活中的至亲至爱消失,才导致茶茶最终从高楼爬落,幸好楼下新开了一家棚店,中间有几层缓冲,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既然关键是茶茶,于是在茶茶公婆接她离开的那天,他在新京火车站,看见了一个酷似时安的身影,他看见茶茶遥遥的朝着那处,友善的摆了摆手。

原来,茶茶的辅导班就在时安租住小区的附近,偶然一次茶茶看见时安就紧缠不舍,时安因为有孕在身一而再三对茶茶心软,而茶茶也恪守诺言没有告诉任何人时安的出现,两个人像秘密朋友一样交往着,中间的交流,曾数次表达了对周建安的不舍和厌恶。

可茶茶只是个孩子,不舍是人之常情,厌恶是身体本能。

基于这个原因,时安觉得可以帮她一把。

为此,被周建安探到了踪迹。

周建安有短暂的犹豫,但是他的目标是和她同归于尽,一个将他毁于一旦的女人,一个将他和萧萧的过往开诚布公的罪人,是他擅自结束了萧萧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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