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择良回回头,呃,酒红色的行李箱确实显眼。
“一朋友的。”孙择良抿抿嘴,把碗里最后一口饭扒进嘴里。
没听樊演出声,孙择良抬眼瞧他,只见那臭小子正眯着眼瞧自己,孙择良拿起一旁的啤酒灌了一大口。
“你妈不是又逼你相亲了么。”孙医生垂下眼帘,转移话题。
还好樊演分心无力。
“可不是么!”他放下筷子,向后倾身仰靠到沙发里,抬手将手臂搭在额头上:“我妈单位一同事家的丫头,就一个月前见了一面,丫一直缠到我现在!”
“不喜欢?”孙择良也放下筷子,双手撑在身后,微微向后舒展腰背。
“......不知道,但也不讨厌,只是觉得挺不甘心的。”樊演长叹,声音里难得带着一份迷惘:“所以才问你相不相信那什么爱情。”沉默片刻,他又搓着脸道:“哥,说实话,我真羡慕你。”
“我有什么可羡慕的。”孙择良伸手揉揉肚子,他神色平静,眼底有一抹笑意,带着嘲讽与凄凉一闪而过。
盯着屋顶的樊演自然没看到孙择良的异样,声音又恢复了往日的吊儿郎当,“得了吧你,集团给你按时分红,又从事着自己喜欢的事业,家里还不插手婚姻,你说你让人羡慕不?”
奉良生按时给他分红......孙择良又喝一口啤酒,白净的脸颊微微泛红。
他大一那年,金融博士毕业的曹炎生,接过舅舅手里即将倒闭的一家中型超市要自己创业。
曹炎生把想法告诉大院里的这帮兄弟。
大哥郭天奉沉吟片刻后表示全力支持,樊演他们也都跟着郭天奉表示支持,人力物力什么的,打小混在各大院里的一帮人可谓各有本事。
“三儿,你呢?”曹炎生拍拍他的肩膀问。
“你有多大把握?”孙择良一个奉行科学的医学生,问出了一个明知不会有答案的问题。
回答他的只有四个字——没有把握。
孙择良参与了。
父亲在a县留给他的一套房子,考上大学后爷爷奶奶送的那套小房子,母亲给他攒的学费生活费,这么多年自己攒的钱,再加上学生贷款,孙择良七七八八拿出来了不少钱。
一个穷学生,那些钱足以让他的人生从此天翻地覆。
此后,一如预料之中,苦日子来了。
学业正忙的时候他同时要打十几份兼职,那个时候他的每一分钱都花的那么不舍,一天吃一顿白水配馒头是再正常不过的现象。
要么说福福祸祸,偏巧,大三那年最难的时候,他遇见那件事——将他与赵家欣彻底划清界限。
赵家欣上的是大专,三年毕业,毕业后她父母给她找了一个婆家。
赵家父母没想到,在这件事上,向来温顺的女儿会反抗到不惜与他们撕破脸的境地。
赵母最终找到了女儿反抗的原因——后院老王家的大外孙孙择良!
可老王家的日子现在是啥样村里谁不知道?四个孩子可不好养活!听说他家的大小子上大学全是靠贷款和奖学金,学医的又怎么样?除了说出去好听点还有什么好处?
赵母怒气冲冲的找来他孙择良的外婆家,把赵家欣准婆家的彩礼往桌子上一甩,对他的姥姥和妈妈说:
“我们家闺女不比你家大小子值钱,我也不敢让我家家欣高攀孙家,吴家的礼单在这,你们也看看,我不多要,二十万彩礼钱,一辆轿车,二环里一栋独门独院,我把那不争气的闺女送你们!
但是先不说你们家拿不出这些钱,就算你们拿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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