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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頫没等万叔把话说全,便已明白他的意思,立即接过,说了句:“好。”

他答应下来,又对木子说:“木子,你吃完了吗?”

“吃完啦!你们是不是有事啊?”木子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看看万叔,又看看陆頫。

“我们要去医院复诊,木子你去吗?”万叔替陆頫先回答了。

“我可以去吗?”她把注意力转回到陆頫身上,小心翼翼地问他。

陆頫笑着点头:“当然可以。”

他说完,离开沙发,慢慢站起身。他手里的盲杖刚才就没有折叠,现在是展开的状态,正好方便他使用。

木子特意把脚步放慢,跟在他身后,慢慢出门。

冬天有风,他踏出门槛,才走进院子,风衣衣角就被风吹起,仿佛飞舞着的一只黑色蝴蝶。

如果说有的人,对样貌并不自知,或盲目自信,或盲目自卑。她想,陆頫永远也不会知道自己有多好看吧。

这是那样一种感受——当他站在你眼前,一霎间所有场景都黯淡,目光所及,从万水千山上漫过,后来你也会发现,终不敌眼前之人,一切所谓美好的事物,不过是填补空间缺落的陈设。

她忐忑地抬头,看他笔直的脖颈和碎发剃得干净的后脑勺。

她在思考一个问题:陆頫知不知道,自己喜欢他?

或者……陆頫是不是也有一点喜欢她?

车慢慢行驶到了江岭县人民医院,万叔轻车熟路地带着陆頫和木子走往熟悉的科室,最后到了一间办公室门口。

木子跟着陆頫没进去,她在外边等着。

这间办公室离病房较远,这一段走廊里的消毒水味道没有前一段那样重。但木子每次来医院,心里都有一种说不出口的闷。

耳边有婴儿的啼哭声,还有远处病房传来的模糊不清男男女女的说话声。

她有些无聊,干脆从记忆里搬出了《赤壁赋》开始无声背诵。

“壬戌之秋,七月既望,”她默念着,一边移动脚步走到陆頫去看诊的那间办公室门口。

“苏子与客泛舟游于赤壁之上。”她把脸贴在门上的玻璃窗眼上,隔着玻璃,能看见陆頫的后背——他正笔直坐在椅子上,任穿白色大褂的医生检查。

“清风徐来,水波不兴。”她把目光收回来,眼睛停在了门牌上写的名字上。

“沈安和?”她把名字念出了声。

名字下面还有一排小字介绍,她刚要仔细去看,突然门被拉开了,她凑得近,没有了依靠,差点摔了一跤。

“这个小姑娘干嘛呢?堵这门口——挂号了吗?”沈安和先出来,看见她,皱着眉问。

木子稳住身子,刚要解释,陆頫先察觉她的存在,便抢先说:“这位应该是木子,我跟你说过的。”

“哦——”他别有深意地拉长了语调,“原来那个能把我们陆頫惹出脾气的小姑娘就是你啊。”

“……”

木子有些惭愧,沈安和嘴上说的应该是上次她和陆頫闹别扭的那件事。那时陆頫因为她,淋雨吹风的还生了大病。

但好像也是因为那件事,她和陆頫关系近了很多。

木子平时没有那么惧生,但在陆頫面前,一切早已不如同往常了。她怯生生地问沈安和:“我是木子——我该喊你沈医生?还是沈叔叔啊?”

陆頫在旁边听得先笑了,沈安和锁着眉头回望身后的陆頫一眼,又转过来看向木子,神色认真道:“我跟你陆頫哥哥同岁,你喊他哥哥,怎么喊我叔叔?”

木子不那么害怕了,“哦”了一声,快速改了口:“沈哥哥。”

不能怪她,沈安和外表看起来比陆頫要老成许多。或许是当医生,凡事都要操劳的缘故。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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