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曲星玄作者:如是谁说
叠韵?哪里有什么叠韵?在玉衡手里的竟然只是一撮红色的绒毛。那般颜色,开阳自是记得,艳红似火,当初正是因为它,才会跟媚儿结缘,结下一段前途未卜的师徒缘。
开阳的手,微微的发抖,缓缓地接过那一撮毛,放在手心仔细端详。这,确实是媚儿的,可媚儿怎么会?
“阿阳,你做什么!”忽见开阳转身,头也不回地向外奔去,玉衡不禁慌了手脚,“你且回来,你现在……”本是要劝开阳切勿心急,话到嘴边却又硬生生地咽了下去,因为他知道,开阳此刻不可能放心媚儿。
自己的徒儿,怎样疼惜、挂念亦不为过,正如当初自己对踏雪。踏雪只是自幼如亲弟般生活在九曲行宫内,那日为了给踏雪解毒,还生生损了自己一截琴骨。那一截,便损了千年道行。来到凡间,亦因伤骨未愈,方才寻个因由闭关养伤。如今,唉!
“踏雪、甜沫,你们守在这里,等媚儿回来,我去看看阿阳。”说罢亦向醉霞楼的方向寻去。
“听说了吗?”
“听说了,唉,真邪门!”
“那些人明明治好了,怎么突然纷纷暴毙了?”
“还说呢,那个老鸨,叫什么来着,对,兰姨!竟被自己屋里的吊兰砸死了。”
“还有那个若梅,今儿一大早,像失了心魄般竟投湖自尽了。”
“这亦好说,然而,那个乾王,年年独占郡阳镇的乾王,今日竟坠马后遭马踏而死!”
“唉,真是邪门、邪门啊!”
“难不成,咱们军阳县,竟来了什么妖怪?”
“别说了,说得我后背直冒凉风。”
糟了!当这刺耳的传闻骗入玉衡的耳洞,玉衡深知此番变故绝非偶然。难道真是那个媚儿?那个没有命盘的青丘国的二公主?可是她怎么可能是妖孽?
“媚儿,你究竟做了些什么!”这声音,玉衡识得,那是开阳正在训媚儿。好在找到媚儿了,玉衡长舒了一口气。循声望去,竟未看见二人的身影,“怎么又施隐身术了?”玉衡摇头道。
玉衡闭上双眸,念动心诀,道了一声“开”,再睁眼时,竟望见开阳正站在面前质问着一个红衣少女。
“阿阳,可算找到你了。”玉衡迎上前去,故作轻松道,“哎呀,小媚儿,个子长高了,九尾也修成了,怎地又惹你师父生气了呢?该罚、该罚。”
“阿衡,别多嘴,此事与你无关。”开阳冷声道。
“行,你的徒弟你来管教,只是,她还是个孩子嘛,要注意方式、态度、语气……”玉衡正待多说两句,缓解一下这紧张的气氛,怎奈一眼竟瞥见开阳的蓝眸乍现,“好了好了,不说了,别动气、千万别动气。”
接着又拍了拍媚儿的肩膀,看着那张梨花带雨,面露委屈的小脸,悠悠地说道,“好好跟你师父解释一下,你师父很在意你的。”语毕,亦是因为伤骨未愈,又经过一昼夜地操劳,此刻神形俱疲,再不走,只怕真被开阳发现,徒增烦恼。于是便旋身离去。
当玉衡消失在面前,开阳复又开口问道:“还不与为师说实话!”
“我说的都是实话!”媚儿泣道,“我真的什么都没做!”
“你!”开阳的眸中,蓝辉见盛,“你且跟我回去!”
当开阳怒气冲冲地返回医馆之时,连对开阳十分熟稔的玉衡都不禁不敢多言。踏雪与
甜沫更是乖巧地躲在一旁。
“跪下!”开阳冷冷地道。
“师父!”媚儿心中一阵绞痛,双膝一软跪在开阳面前,“您一定要相信媚儿,媚儿真的什么都没有做!”
“什么都没有做?嗯?”开阳怒道。
“什么都没做,踏雪、甜沫会晕在厢房的门口?”
“什么都没做,你的绒毛会变成叠韵?”
“什么都没做,为何今日死去的都是与那醉霞楼相关之人?”
开阳一连串的质问,直逼得媚儿除了哭泣只剩反复说那一句:“媚儿真的什么都没有做,媚儿只是想了想……然后说了说。其他的什么也没做。”
“胡说!”开阳蓝眸寒气更盛,唰地一声将袖内的玉箫掏出,当那把玉箫指向媚儿之时,竟然变成了一道寒光四射的宝剑,“你是我开阳的徒儿,天下间只有缄言巫女能一语成谶,然,她修行万年,数千年方才开口一次,若非是你施了妖术焉能做到如她一般言必成真!说,你是从何处学来的妖法?”
作者有话要说:萌萌哒小剧场:
开阳:如是谁说你给我出来!
作者:又怎么了?
开阳:你能把剧本改改不?我都快气死了!你给我找的是什么徒弟啊?太坑师父了吧?
作者:哦,行。
开阳:当真?
作者:一会儿我就写你一怒之下,拔剑自刎,以谢天下,全剧终。
开阳:行,这两个月的工资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