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计从杂货铺里出来,手里提了个油壶。
掌柜的冲他点了点头,伙计走到捕鼠笼边上,手臂一抬,火油的味道弥漫在空中。
老鼠无法站立,却努力蠕动身体,本能地躲避着什么。
周围哄笑声更甚,甚至有人挽起袖口,想去帮忙。
掌柜也很兴奋,举手,亮出手里的火折子。顿时,周围的人群立即沸腾了,还有人甚至吹起了口哨。
琴琬微微颤抖。
萧景行紧了紧抱着琴琬的手臂,却没有阻止她朝下看去的目光。他比任何人都了解琴琬,与其逃避,倒不如让她面对。
压下心里的疑问,萧景行一瞬不瞬地盯着得意洋洋的掌柜。
难道娇娇认识这个人?
万众瞩目中,掌柜的挺着腰,腆着肚子走到笼子前,倨傲地一挥手,周围哄笑声配合地停了下来。掌柜的慢慢弯腰,将火折子朝前一递。
“吱――”比先前更加凄惨的声音尖锐地响起。
随着围观众人嘲笑取乐的恶劣笑声,一团火球在笼子中翻滚,哀嚎不断,从最初的尖锐到后面的悄无声息,那团火球也从最初的翻滚到后面的了无生机。
琴琬缩在萧景行的怀里,双眼一瞬不瞬地看着老鼠笼子里那团黑漆漆的,看不出模样的一团,身体虽然停止了颤抖,可粗重的呼吸彰显着她心里的恐惧。
萧景行抿嘴,微微抬起下颚,在琴琬额头轻轻一吻。
突如其来的冰凉,让琴琬猛地回神,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
唇边的灼热蓦地消失,萧景行十分不满,心里被羽毛一般的东西撩起的点点涟漪,还没荡漾开来,就被人掐断,那种欲、求不满的感觉,很不舒服。
垂目,迎上琴琬质问的目光,萧景行义正辞严地说道:“不这样,我怎么拉回你的神智?”
嘴里说着痞子味颇重的话,眼睛却小心翼翼地查看着琴琬的情况。
虽然脸色依旧苍白,可好歹眼睛有了光彩,应该是缓过了气。
“你还有理了?”琴琬白眼,“把你的爪子拿开!”
萧景行十分配合地举起双手,慢慢收了回来。
压下心里莫名其妙的感觉,琴琬起身,离开了萧景行的怀抱。
“要不要再吃点?”萧景行故意岔开了话题。
琴琬摇头,“没兴致了,回去吧。”
不等萧景行答话,起身朝外走。
萧景行见状,立即紧随其后,转身的时候,幽幽地朝楼下的老鼠笼子看了一眼。
琴琬若无其事地回到县主府,萧景行也没追问茶楼的事,两人十分有默契地没有谈及此事,琴琬低沉了几日,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这几日萧景行都留在县主府,一是担心琴琬,二是他还不想这么快离开。直到确定琴琬没事之后,他才向白芷水辞行。
说是辞行,确切地说,不过是暂时离开一下,而且,他还把锦茹留下了。
琴琬吃味地撇嘴。
为了让锦茹不被人欺负,萧景行还真是用心。
心里虽然不舒服,不过,很快琴琬的注意力就被别的事情吸引过去了,她早就说过,琴东山这次会求到老皇帝面前,因为琴明柔不会放过琴东山。
果不其然,相府出事了!
琴东山因为求琴琬不成,心里也很焦急,他不想贸然让章睿舜出面,可更不想琴明轩一直这样赋闲在家。
烦躁中,自然又与琴明轩多喝了两杯,自然也是如嫣在一旁伺候,只是这次与往常不一样,琴东山醉酒后在琴明轩的书房醒来,看着身边瑟瑟发抖,近似疯魔的女人,隐隐作痛的脑袋,顿时清醒了。
这是……
如嫣衣衫不整,身上红梅点点,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她经历了什么,只是,此时的如嫣神情涣散,近似痴傻,除了本能的哭泣外,双眼空洞,身体畏缩地躲在角落,眼珠子对着琴东山,但无法聚焦的眸光盯着某处虚空,用行尸走肉来形容,也不为过。
琴东山掀开被子看了一眼,私、处还残留着放纵后的痕迹,这下,他是百分之百地确定了。
“爹。”琴明轩的声音在书房外响起。
琴东山猛地一惊,心虚地想用被子遮掩什么,琴明轩已经推门而入。
脸上的笑容骤然一僵,琴明轩还保持着推门的姿势,神色古怪地看着软榻上的琴东山和如嫣。
琴东山羞愤万分,想端着父亲的架子说点什么,奈何张了张嘴,却半天发不出一个声音。而如嫣则激动起来,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猛地回神,顾不得浑身酸痛,手脚并用地朝琴明轩爬去。
“少爷、少爷救我!救我!”琴明轩比琴东山还要尴尬。
如嫣虽然是他的女人,可他现在看到的,却是父亲与一个女人寻欢之后,不着寸缕的模样,他确实是尴尬的。
身体被猛的一撞,琴明轩不满地皱眉。
如嫣虽然还穿着衣服,可穿与不穿都一个样,那件被撕成破布条的衣服无法遮住她玲珑的曲线,更无法遮住她身上情、欲的斑点。
鼻尖下是萎靡的味道,那是残留在如嫣身上的味道,琴明轩厌恶地皱眉,不动声色地将如嫣朝外推了推。
如嫣过于激动,自然没发现琴明轩的小动作。
她没有吵闹,只低声哭泣,时不时地搓搓手臂,似乎要把什么肮脏的东西搓去似的。
琴东山无法起身,只得继续缩在软榻上,脸色微红,不敢正视琴明轩。
“去洗个澡。”琴明轩冷冰冰地说道。
如嫣身体一僵,无法相信琴明轩竟然会对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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