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静静的凝视着眼前这个被面具遮了表情的男人,可那冰蓝色的华眸中却清晰可见那温柔宠溺的光。
她想,她最后悔的事情,就是招惹这个男人。
她垂眸,撇开了视线。
“我先离开,不要随便乱跑。”男人站起身,轻柔的捏了捏她的脸颊,举步往外走。
男人离开,秦如君的脸颊上似乎还隐隐有男人指尖的温度一般,分明是凉意,可莫名灼烧着她整颗心。
她在内心长啸一声,要把自己鄙视一千遍一万遍。
她怂到家了!
刚刚刹那,她真应该朝着这男人劈头盖脸的一顿臭骂才对,或者语气灼灼质问一番才是,至少也该撒撒气吧?
可为了肚子里的宝宝能有一个健康的成长环境,她还是要心平气和才行。
……
是夜。
“什么?”李初蝶大半夜就被秦如君给从被子里揪了出来,听见秦如君的话,整张脸都快要皱成一团包子了。
她哪里会想到,秦如君会提出这么荒唐的要求!
秦如君赶紧竖起手指按压在她的唇上,示意她小声些。
“别声张呀,这可是很严肃的事情。”
“……”李初蝶的睡意全没了。
“你,你要是不愿意,那我自己去好了。”秦如君见她整张脸在月光的侵染下严肃万分,她无奈起身。
“等等,这么刺激的事情,怎么能够不叫我?”李初蝶立刻抓住了她的手,“我去,我去!”
这么……刺激的事情?
秦如君抽了抽嘴角,一脸看白痴地看着李初蝶。
起初刚认识李初蝶的时候就觉得这个丫头有些怪,性格有些怪,现在发现,果然不是一般般的古怪。
“空白圣旨在御书房里,现在这个时辰点,秦天淮一定是在南思颖的寝宫里享受春宵一刻。”秦如君边往外走边说。
“嗯,那你大半夜的有什么办法进入御书房?毕竟那儿有锦衣卫把守着呢。”李初蝶大步跟随在她的身边,不禁小声问道。
这事情可不是闹着玩的,要是被人抓着了……
秦如君蹙眉说道:“所以靠你呀。”
不能把动静弄大,催眠或者用幻境或者是最好的。
……
宸王府。
虽然夜色很深,可宸王府书房里还隐约有棋子落玉盘的声音。
“明日就是订婚宴,你打算怎么做?”风子默随口问道,语气中还带着几分幸灾乐祸。
这次事情有些复杂,毕竟太后也参与了进来。
与其问这个男人怎么做,他跟更好奇那太子要怎么做呢?
按照他对阎漠宸这个男人的性子了解,完全不用去猜他会怎么做,可他却猜不到秦如君要怎么做。
“杀。”男人的薄唇间冰凉的吐出了一个字。
“杀?”风子默一怔,却忘记了看棋盘。
杀?杀了上官如薇?
这男人真是好过分呀!
“嗯。”男人漫不经心的嗯了一声,“你输了。”
“哎?你怎么这么过分?把我的子都杀光了!”风子默一听,低下头来瞪着眼前的棋盘要暴跳如雷。
想来也是,这个男人过去处理秦天淮的赐婚都是如此做的。
要么把人家姑娘家给杀了,要么就是把人家姑娘给吓得傻了,跑路的一大半。
阎漠宸似乎想到了什么,忽然站起身来往外走。
“你去哪儿?”风子默见他跑了,忍不住叫道。
“找媳妇。”男人头也不回的回答他。
……
御书房前的侍卫全都昏倒在地。
秦如君小心的向四周看了一眼,这才缓缓推开了门去。
书房里有些黑,她从怀中掏出了那颗阎漠宸送的夜明珠,照着屋内的光景。
“该死的,放哪里了呢?”她翻找了好几遍。
她很少来秦天淮的书房,更不知道书房里的具体构造,更何况皇帝的御书房挺大,她翻找的很辛苦。
李初蝶把门口的侍卫迷晕后,这才跟着入屋,“找到了没?”
“没有,你在门口帮我放风。”秦如君低声说道,弯下腰去看,发现地上掉了一张空白的圣旨。
圣旨这东西,要是没有皇帝的印玺盖上也是多半白搭。
她撇嘴,就这么随便把圣旨扔在地上,感情秦天淮把这东西当垃圾一样扔地上呢!
她将圣旨摊开,抓过桌上的狼毫笔,深呼吸一口气,暗暗组织着语言。
可刚写了两句话,又觉得不对,又用笔划掉,来来去去几个回合下,圣旨被她给画成了一团黑。
看着手中的杰作,她忧郁的将圣旨给撕碎。
“什么人?”正在这时,外面传来了大太监的一声呵斥。
这声呵斥中气十足,可夹杂着太监的尖利叫声,让人心中徒然一紧。
秦如君暗骂糟糕,这还真是来的不是时候呢!
她看了四周一眼,找个地方躲起来最重要,而恰巧这时候门被推开了。
门刚巧推开,秦如君也刚巧把夜明珠给收入怀中。
此刻秦如君没找到躲的地儿,只能站在门背后,等着大太监走入,手中拿起花瓶狠狠朝着对方的后脑勺就是一敲。
“砰”地一声巨响,把好不容易躲起来的李初蝶给吓住了。
李初蝶走了过来,看着倒在地上的太监,颇为惊愕的看着秦如君。
“东西拿到了没?”李初蝶问。
“拿到了。”刚刚趁乱在箱子里拿了好几张空白圣旨塞入怀中,乍然一看,她的前襟塞的满满的。
“就是,要皇帝的印玺盖章才行。”
“赶紧写啊!”李初蝶一听,忍不住催促。
秦如君尴尬的挠了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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