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户部的,跟我们袁家军可是老朋友了。”袁骁对着校尉使了个眼色,校尉抿着嘴不甘心地往后退了一步。
“老朋友?看起来有故事啊。”
“那是,户部的这位朋友不知道扣了我们袁家军多少粮草了,现在还想一点都不给呢。”校尉在他身后冒出头来抢话。
“一点都不给?太过分了吧!”
“就是,就是,太过分了。”
唐渊和校尉也算熟悉,一唱一和地把来送信的那个人羞得满脸通红,袁骁就在旁边看着,一句话都没说。直到来送信的人头都快买到胸间了,才开口阻止他们:“行了行了,主帅面前打打闹闹算什么样子。”
送信的人脸更苦了,合着您不觉得我可怜啊。
“张——大人是吧?”袁骁叫他的时候声音拉得很长,他这心啊,就随着袁骁的声音被高高吊起又被重重摔下。
那个姓张的士兵打扮的人赶忙摆摆手,道:“可不敢不敢,袁将军,您可真是折煞小人了。”
“张大人真会说笑,您以前来咱们袁家军的时候对咱们兄弟可都是吆五喝六的。”校尉又冒出头来,面带嘲讽地说道。
“哎,这不是当时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哪知道冒犯了校尉大人呢。”他跟着赔笑。以前他可是户部的红人,袁家军又不受待见,自然想怎么对袁家军就怎么对他们。现在可不行了,袁家军刚打了胜仗,声望正盛,不受重视归不受重视,面子上还是要过得去的。更何况,现在皇党势力正弱,他背后的靠山都在夹着尾巴做人了,他更是该伏低做小。
“别说什么冒犯不冒犯的了,”袁骁抬起伤员帐篷的帘子,让他看一眼里面的情形“你看看咱们固北城守军现在的状况,没有补给是过不去的,不如张大人再回去跟户部争取一下,最起码让伤员们都能吃上饱饭吧。”
“这个肯定的,我再回去禀告上头,肯定不会亏待您的。”
袁骁撂下帘子,面带微笑,将行礼的张录任扶起:“麻烦张大人了。”
张录任千恩万谢地终于是走出了固北城大营,袁骁带校尉几个人站在门口把他送出去。校尉还在嘟囔着:“怎么能让他走了呢?”
“你放心,袁骁肯定有别的办法。”唐渊倒是没什么别的感觉,光看着袁骁那张面带微笑的脸他就知道这人肯定有后手。
果不其然,袁骁回头冲他笑了笑,伸手把他揽过去揉了揉他的头发:“说的没错。户部不可能给咱们主动拨粮草,他们恨不得咱们都死在固北城大原上,这样还省得收尸了。既然他们不给咱们就去抢。有一批粮草现在就在北隘口,是送到北隘口粮草屯粮的,今晚我们就动手,点一队轻骑突袭北隘口。”
当夜,固北城大营灯火通明,一队轻骑二十人已经披挂完毕,就等袁骁一声令下就可以随时冲出固北城踏上广阔的大原。
袁骁一身黑衣,骑着大黑,手上握着青钢剑,正了正身上的甲胄。唐渊就在马下抱着胸看着他点齐兵将,脸上渐渐溢出一丝骄傲之色。他的眼神映照着昏黄的烛火,目光炯炯地看着一个人的时候,只会让人觉得能被他黑沉沉的眼睛吸进去似的。
袁骁偏过头看到他,低下头来笑了笑,右手拽了拽马缰绳。大黑与他心意相通,踏着碎步朝唐渊靠近两步。
“
恋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