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慕白少见她有如此小鸟依人的时候,但看她很有兴致的样子,于是按耐住心中生出的疑惑,装作很感兴趣的模样,道:
“你说,我听着。”
莫愁说:“很久以前,山上有个爱打架的娃娃。娃娃有爹有娘,但是爹总不在身边,所以他被取笑为‘有娘生没爹教’的野孩子。娃娃很生气,每回都将那些嘲笑他的孩子打哭。被打哭的孩子就带着爹娘上门讨公道,但温柔的娘亲从不打骂他,于是他更加肆无忌惮,逐渐长成了没人敢招惹的小流氓。”
萧慕白听着,忍不住说:“他的父亲在何处?”
“那孩子的爹是山上人人称颂的大英雄,每天都很忙很忙。娘的身体不好,小流氓找过许多大夫,可总不见好,直到有一天上街抢钱,抢到一个看着就像老好人的男人身上。那个男人说:我没有钱,但我会医术。”
“——然后那个孩子将男人带回了家?”
“对呀!小流氓聪明得很,三言两语将大夫骗回家。大夫也没辜负小流氓的期待,治好了娘的病,还会做饭,将他养得白白胖胖的,于是,他又打起了歪主意。”
萧慕白道:“他想撮合二人?”
“是的”
“可是,那孩子的爹还活着。”
“那又如何!”
莫愁不以为然,“哼”声听上去甚至有点儿不屑,说:“小流氓只管那大夫叫‘爹’,事实上,大夫也喜欢上了温柔贤惠的娘。那一段日子,是小流氓过得最开心的时候,他想,如果他们三个人能一直这样在一起,就真的太好了。”
“然后呢?”
“然后啊……”
莫愁笑得眼睛眯起来,说:“……他们一直在一起,小流氓、娘、大夫他们,再也没有分开过。”
萧慕白心中隐隐作痛,这个故事,或许并没有她讲得这么圆满。
“我又看见那个浮昙了。他已得了自由,站在禁河外看着沉水阁,就那样看了一下午。”
傅谭舟已不再禁锢浮昙的自由,终有一天,他会像莫愁一样跨过那座石桥,走进沉水阁。
……
傅谭舟问起:“今日去了哪里?”
浮昙如实回答:“禁河外,在想什么时候能进去。”
静室飘着袅袅熏香
浮昙席地而坐,目光落在傅谭舟寂寥落寞的背影上,忽地出声询问:“你,觉得我是好人么?”
许久之后,他以为傅谭舟不会理睬他时,才听到回答:
“你是个好孩子。”
唇边不禁荡漾起满足的微笑
“傅谭舟,我先把话撂这儿。”
他侧躺在地上,手撑着脑袋,狭长的眸子狐狸一般眯了起来,看上去惬意且放松,说:
“沉妆,我是必须带走的。”
浮昙一脸狡猾之色,纵然带着笑,但他的笑从来不曾笑到心里,而是算计、迷惑的,任谁都猜不透他的心思。
浮昙说得没错,在武林大会前,他带走了沉妆,且悄无声息,不曾惊动任何人。
千府山庄大乱,乱中有序。
夏随锦偷偷扯了虞芳的衣袖,掩唇小小声说:
“走,找浮廉。”
他想他知道浮廉在哪儿
——与此同时——
“我吃过花生,但不晓得是要剥壳的。”
龙泉镇人来人往的集市上,一个面相俏皮的小姑娘站在干果摊儿前流口水。
小姑娘头上系着碎花头巾,脸颊圆润,长得十分讨喜。她身旁跟着一位粗布短衫的俊秀青年,此时正捂着额头似是无奈。
小姑娘问:“你能买一点儿么,就一点点,我想知道是不是跟菜里的一个味儿。”
她知道买东西是要付钱的,可她没钱,只能求青年。
二人正是浮廉、沉妆
高大壮实的摊主看不过去,说:“你妹子想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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