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他已走到浮昙的眼前,手指向浮昙眉间,说:“这是萧慕白的心头血。你怎忍心算计他?”
说话间,浮昙竟惊得后退了一步,眼中飘过异样的慌乱。他扭头看萧慕白灰败的脸颊,眸中漾出水色,轻声道:
“我说过了,那是插曲,是意外。”
紧接着脸色一变,充斥着阴戾煞气,冷声砸下来:“仁王爷,得罪了!”
空中“噔”地一声,凌霄剑出鞘。
沈南迟喊:“小心——”
凌厉剑锋刺向夏随锦,与此同时,虞芳飞身踏上擂台,剑指浮昙。
“救沉妆!”
夏随锦袖中挥出银星飞雪,本想击退萧慕白,哪曾想走尸无知无觉,中了毒针依旧健步如飞,眨眼间便袭到跟前。
突然这时,一道绛紫身影从天而降,长袍广袖飘飘,翻飞的衣袖滑出一柄薄如蝉翼的长剑,瞬息间剑光滑落,血花中萧慕白持剑的手臂飞了出去。
夏随锦牙关打颤:“皇、皇叔……”
浮昙肩上扛着沉妆,虞芳心有顾虑施展不开,这时候慕容长英、薛正峰两具走尸联手攻向他后背,电光火石的刹那,一把铮铮料峭的长剑挡住了薛正峰的刀。
江柳惊喜:“二叔!”
慕容长英横行无忌,众豪杰路见不平者跳入战局,登时刀光血影厮杀成一片。
夏随锦尚能自保,看着这一幕忍不住垂足顿胸,悲伤地说:“这可怎么办?”
紧接着
“——呀!谁打我!!”
脑袋挨了打,疼得双眼昏花。他气愤地回头,看到清贵高傲的男子站在身后,正抱着双臂朝他呲牙笑。
“仁王爷何事不开心呀?”
夏随锦脸色僵了僵,道:“父皇。”
“相识一场,说出来,我帮你。”
“不,不用!不用。”
说时迟那时快,黑袍人飞向空中,双手快速结印,紧接着八道冲天冰柱砸下来。夏随锦只来得及喊“闪开!”,拉住宴熙的胳膊滚到擂台下的角落,回头看时冰雪飞箭穿透石板,整个擂台应声断裂。
融化的水流像是游动的活物,缠绕住手脚,缓缓延伸、包裹,像是一张嘴将整个人吞噬进去。
“这是什么妖术?”
夏随锦惊叹不已,这时傅谭舟飞离座椅,手指翻飞,结印的手法与黑袍人如出一辙。只听一声令下,冰柱融化,水流渗透进石砖,整个擂台的祸乱很快平息下去,汩汩血水横流。
此时台上空无一人
他隐约猜到,黑袍人也是浮洲一族,且修为高深,与傅谭舟不相伯仲。
这时候,宴熙哀哀切切地掩面不忍道:
“锦儿,你大难临头了。”
夏随锦抬头,看到夏延辉那张盛怒的脸,心里沉了又沉。
整个武林义愤填膺,要替天行道除去浮昙那个恶贼,救回沉妆。可天下之大,去哪儿找?
清心楼里,夏随锦乖顺地跪在冰凉的地板上,大气都不敢出。夏延辉坐在面前的椅子上,抿了口清茶,余光斜睨向宴熙,道:
“你教的好儿子!”
宴熙正在悠哉游哉嗑瓜子,闻言,很赞同:“我教的儿子确实很好。锦儿快起来,不就是推我的时候力重了些,擦伤了我的胳膊。我又不碍事,你何必这么生气?”
夏随锦顿时一副无药可救的表情嫌弃地看着他
父皇脑子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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