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随锦佯装生气,朝着虞芳的嘴唇咬下去,问:“疼么?”
“不……”
“……不疼啊,我再咬一口!”
二人嬉闹追逐,跑到武林大会的擂台前。
此时,各方豪杰已就位。帮派门首的旗帜依次排开,风中猎猎作响,遥遥望去如两条鲜亮游游弋的长龙,气势十分恢宏。
便在这时,遥远天际突然传来一声高亢的鹰鸣,激得夏随锦浑身一抖,随之露出错愕的神色,问虞芳:
“薛香药死后,那只名叫的‘阿青’的鹰在何处?”
“留在断天崖。小苏,有哪里不对?”
夏随锦的眉头舒展开,调笑说:“你会看懂我了。你接着猜,我看你能猜出什么。”
“有不速之客”
“还有?”
“没了”
夏随锦哀叹:“好吧,其实也能这么说。按理说阿青不会来这儿,可我听着那叫声就是阿青的。薛家堡就剩下薛成璧一人,难道阿青是跟着薛成璧来的?可先前怎么没听见它叫,偏偏在今天叫,跟报丧似的。”
这时候,擂鼓声动,薛成璧与众后辈走到擂台上行跪拜礼。落座的豪杰中有一位灰衣黑袍,看上去文质彬彬的中年男人站起身,朝着高台之上的傅谭舟弯下腰,恭敬地鞠躬。
这一鞠躬来得突然,众人皆猝不及防,惊愕地转头看傅谭舟。
江柳、江岸对视一眼,道:“那人是谁?这么多人看着,想认亲戚?”
沈玲珑则矜持地站在他二人身后,撑着一把烟雨碧青色的伞,窈窕身姿玲珑有致,惹来不少垂涎的目光。
江岸登时动了动,挡住她半边身子,献殷勤:“玲珑姑娘,你流了好多汗,我帮你擦一擦。”
沈玲珑心不在焉地“嗯”了声,有什么疼痛的东西在脑中呼之欲出。
傅谭舟也注意到了那名中年男人,似是真的熟悉,眼中有几分迸发的欣喜。但他极为克制,快步走上前,声音里是他自己也不曾察觉到的急切:
“你是,你是不是……?”
听得夏随锦一头雾水,挤在人群中看。
灰衣黑袍的男人面相很是儒雅,像是个教书先生,他看傅谭舟的眼神也很是敬畏,又鞠了一躬,才开口说:“您是浮洲一族的英雄,我一直很想见您一面。如今见到了,才知晓阿姿的眼光极好,也怪不得她这么多年对你死心塌地。”
这个“阿姿”,莫非是浮昙的娘“沉姿”?
夏随锦反应极快,立即想到:“你是浮岁?”
中年男人还未回答,流霜突然急匆匆地跑来,说:
“沉妆不见了!”
众人皆震惊
自上回沉妆被浮廉劫走后,傅谭舟请大师将沉水阁的机关重置,以禁河为界布下天罗地网,便是大罗神仙也闯不进去,可这才过去几天,又出事了。
这时,那人谦逊笑道:“仁王爷果真聪慧,一猜便中。”
傅谭舟立即转向浮岁,道:“你抓了沉妆?”
浮岁道:“我为救一人。”
下一刻千府山庄众弟子包围住浮岁,云里雾里的众豪杰尚不知发生何时,但看此场景,不再袖手旁观,都说为千府山庄讨回公道。
如此剑拔弩张之势,浮岁却安之若素,背着手,悠然如闲庭信步。
与此同时,天空传来一声尖锐昂扬的鹰鸣,众人抬头望去,只见苍鹰下一个白衣绣红梅的少女身影从天宇飞来。
“那是香药?!——”
薛成璧难以置信:“——怎么可能?!”
与另一道玄衣身影一同落下,挡在了浮岁身前。
夏随锦看到那个身影便瞳孔骤缩,认出来,那是前盟主慕容长英。
薛香药的双眼处缚了一条白绫,他二人皆身体僵直,脸色青白无人色,安静站在那儿的模样形同走尸。
突然这时,一道清朗含笑的嗓音在寂静中响起,说:
“看来是聚齐了。”
这回夏随锦、虞芳、傅谭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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