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分明是一副解脱了,自在逍遥的模样!!
浮昙心中堵了一口气,怎么也咽不下去。他狐疑地跟随,见浮廉停在坚果摊儿前,笑嘻嘻地调戏小姑娘:
“这花生不错,称半斤,核桃也来半斤。”
小姑娘面相很普通,唯独一双眼珠子轻灵通透,眸子尽是不谙世事的天真。她双手捧腮,脸颊一抹桃瓣红,身旁一个微黑的孩子兴奋地大叫:
“阿姐,他扎的风车比你的转得快,风筝也飞得高!”
浮廉笑露出一口白牙:“非也非也!小姐姐心灵手巧,我哪儿比得上。”
小姑娘脸红了红,嗔怒:“要你胡说!”
“我没有胡说呀!粗活儿,我做得来,缝缝补补的细致活儿,还是姑娘家手巧。”
浮廉指着衣袖上的破洞,道:“在下浮廉,一人在外闯荡多年,如今倦了,想找个地方扎根,小姐姐觉得这镇子怎么样?”
小姑娘面红耳赤,细声细语地答:“……很,很好。”
孩子拍掌跳起来,大声说:“你要住下来么,我家院子后头有块儿空地,圈起来给你盖房子行不行?”
“极好极好!”
只见浮廉双眼泛光,痛快地从袖中摸出些碎银子,全赏给了小姑娘。
浮昙摸不准浮廉的心思,等到晚上,姐弟二人收摊儿回家,路上被拦住去路。他仔细看小姑娘的脸,确实与沉妆有几分相似,心中霍然升起复仇的快意。
小姑娘气愤地指责:“你为什么拦住我们的路?”
“……我啊,实在想不明白,他为何冲你笑得那么开心,对我却始终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
浮昙想到,如今他与浮廉同生同死,他杀不了浮廉,反之,浮廉也杀不了他。
手中凝结出游动的水流,正想着怎样划花小姑娘的脸时,身后突然传来破空疾风。
浮昙回头的刹那,视线中只映出一只飞来的黑靴子,紧接着胸中剧痛,整个人如破碎的纸鸢一般飞了出去。
小姑娘吓得尖叫
“嘘!”
浮廉却笑弯了双眼,说:“这条狗我还没调|教好,你们离远点儿,被他咬到就不好了。”
回头望向浮昙,双眼霎时凝结出寒霜。
浮昙心头一跳,下一刻爬起来要跑,可没跑几步,他又想到:我逃什么?
我为何怕他?
浮廉负手懒洋洋地走过来,道:“废狗,我虽不能杀了你,但砍条胳膊废条腿还是可以的。”
浮昙冷笑:“有能耐你就试一试——”
——“啪”!!又一巴掌兜头搧到了脸上。
“你——”
还未出声,又一巴掌落了下来,响亮且清脆。
浮昙怒不可遏,正要回手,忽地浮廉手握成拳击中了柔软的腹部,他痛得俯下身去。
浮廉施施然地收回手,皱眉,很不解地道:“傅庄主那样大仁大义的英豪,怎么生出了你这样的儿子?!”
“——谁要当他的儿子!”
“温柔贤惠的沉姿,你也没学到半点儿她的好。”
“跟你何干!”
“浮岁有济世为怀的心肠,待你也极好。再不济,君子坦荡荡的萧慕白,样样儿挑不出毛病,怎么就喜欢上了你这种东西?”
浮廉讥诮地看着浮昙,目光鄙夷轻蔑,十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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