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丰年指着他,指尖止不住颤抖:“你……你这话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陆渊轻笑一声,笑意却没到达眼底:“什么意思,你自己不明白?“
赵丰年全身抖如筛糠。
陆渊道:“赵丰年!你睁大眼睛好好瞧瞧。你的父母,你的妻儿,这里哪一个不是你的至亲?哪一个不是与你血脉相连?偏偏你就下的去手!你利益熏心沉溺美色的时候,就没想过总有一天会为这些付出代价吗?你自断后路,谁能救得了你?”
他每说一个字,赵丰年的脸色就白一分。陈玲紧紧抱着孩子,咬牙切齿地狠命踹上去:“你这个畜生!禽兽不如的畜生!”
赵丰年抱住头回避,涕流满面,口齿不清地回道:“是我鬼迷心窍,是我糊涂是我错了!救救我,救救我,我不想死……
林言瑾唏嘘不已,然而很快,注意力就被外面发生的事情吸引住了。外面黑云压顶,天际轰隆隆作响,大门外传来老村长焦急喊话的声音:“丰年!丰年媳妇!你们在家吗?不好了,出事了,快开门!开门!”
这房子破的不成样子,院墙倒塌,大门更是形同虚设几乎没有,怎么老村长好像被什么拦住了一样?林言瑾好奇地往外看,老村长在大门口抬起胳膊做出使劲敲门的动作,一脸焦急。
外面电闪雷鸣,狂风大作,老村长犹在外面大声喊话,声音都嘶哑起来。陆渊越过夫妻二人,走出去做了个拉门的动作,实际上在林言瑾看来拉动的只是空气。
老村长看到他,眼睛立刻亮起来,焦急道:“大仙,刚才不知道咋回事,明明知道丰年家在这儿,敲了半天门,就是进不来。还好有你在,大仙,你先走,快去跟着大家一起去找个高点的地方避着。丰年他们是怎么回事?我去叫他们出来,后头跟上。”
陆渊目带怜悯地看着他,老村长浑浊的双眼满是疑问,看着他又问了一句:“大仙?”
陆渊越过他,看着不远处聚集在一起往高处走的村民,目光收回来又落到他身上,说:“村长,你已经尽力了。”
赵丰年连滚带爬的从屋里跑出来,扑上去抱住老村长的腿:“村长,救救我!救救我!我不想死!”
不料一扑之下扑了个空,赵丰年愣了,老村长却好像没发现似的,焦急道:“丰年,你在家啊?快,大伙儿都等着你呢,叫上你媳妇,一起走。”
也许是这边动静太大,村民那边不断有人往这边看来,赵丰年余光瞥到他们的样子,瞬间惊恐万分,连连往后退去。
那些人有的缺胳膊少腿,有的脑袋歪在一旁呈现不自然的弧度,有的根本就是一团人形的东西连具体样貌都看不清,赵丰年嘴里“嗬嗬”的出气,显然已经接近崩溃边缘。
陆渊食指放在唇中央,无声地做了个嘘的动作,赵丰年立刻像是被人掐住了喉咙似的,想叫叫不出声。
老村长心急地看着赵丰年:“丰年,你咋了?快去叫你媳妇出来啊……”
陆渊说:“村长,你先去忙你的,等下我带着他们一起过去。”
老村长似乎对陆渊很是信任,说:“那你们快些,晚了就来不及了,还有几户人家没有通知到,我得赶紧去。你们快些跟上啊!”
陆渊点头,老村长转身,佝偻的身影颤颤巍巍往另一个方向跑去。
眼看着老村长的身影越来越远,村民们也调转过头,不再往这边看。
陆渊才提小鸡似的把赵丰年提回堂屋扔到地上,陈玲脸色惨白,鼓起勇气小声问:“那是什么?”显然她也看到了。
陆渊说:“那是横死之人的执念所化。通常在意外中横死的人,因为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不能很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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