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言瑾见状心生不妙,纸片人怕是要跑。
果然,纸片人冲破屋顶往上飘去,陆渊手掌一翻,手心里赫然出现一条黑红长鞭,迅速卷向她。可惜纸片人身体轻薄如纸毫无重量,抓起来谈何容易。长鞭如吐着蛇信的长蛇快速朝纸片人卷去咬住她的长裙,却仍然慢了一步,纸片人在空中褪下白裙,摇晃着轻薄的纸片身子直冲云霄。
半空中传来纸片人咯咯咯的笑声:“我得不到的东西,你也休想得到!姑奶奶留了份厚礼给你,好好享受吧!哈哈哈哈——”
陆渊收回长鞭,面色不虞地走到陈玲母子身边,长鞭没在陆渊的那头突然幻化成碧绿的蛇头,冲陈玲母子张开大嘴吸了口气,那些黑色丝絮瞬间被吸了进去,长鞭似有灵性的蹭蹭他的手腕,倏地消失不见了。
赵言的尸身早已冰冷僵硬,此刻却从七窍源源不断流出黑色的血来,陈玲也是浑身青紫,眼看着不行了,看到陆渊过来,费力的抬头看着陆渊,眼里露出乞求的光,断断续续地说:“求……你……报仇……还有……我和……言……合……合……葬……”
陆渊沉声说:“好。”
陈玲费力地擦干净儿子脸上的污血,紧抓着儿子的小手放在怀里,缓缓闭上眼睛,逐渐失去了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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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仙,不好了!“一个人影跑了进来,正是去而复返的老村长,老村长气喘吁吁地说:“大仙,你快去看看吧,丰年他——”声音戛然而止,老村长颤抖着手指着陈玲母子:“他们……他们……”茫然的目光转向陆渊,咽了咽口水,艰难道:“大、仙,这是、怎、怎么回事?”
陆渊没回应,说:“赵丰年是不是快死了。”
老村长下意识的点点头,完了又反应过来:“大仙,你都知道了?”
陆渊点评道:“害人害己,咎由自取。”
老村长不明所以,叹道:“丰年媳妇他们……这都遭的什么孽哟!一家人怎么都……唉,我去叫人过来帮忙,人死了总归该入土为安……”说完颤颤巍巍地往外走去,陆渊叫住他,老村长回头,陆渊说:“村长,你也该歇歇了。”
老村长疑惑不解地看着他,似乎不明白他说的什么意思。
陆渊低声说了一个日期:“七月初八。”
老村长愣了片刻,浑身止不住颤抖起来,浑浊的眼里涌出大量泪水,终于忍不住,蹲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都是我的错!要是我能早点发现,要是我能早点提醒大家躲开,就不会……”
陆渊几不可闻地叹息一声,说:“不是你的错,这是命。”
老村长一瞬间苍老了好几岁,佝偻的身躯慢慢站起来,拿手揩了把眼泪,哑着声音说:“大仙,我知道你不是普通人,你能不能告诉我,后来怎么样了?”
陆渊看着他,说:“天命不可违。”
老村长的眼泪又流了下来,又听到陆渊说:“七月初八,山洪爆发,全村无一人幸免。这是我从外面的人嘴里得知的。”
林言瑾看到有村民不断往这边走来,却始终在院子周围徘徊进不来,好像是被什么东西挡住了,渐渐的院子外面密密麻麻站满了人。
老村长抬起头,满是皱纹的脸上布满泪水,以往慈祥和蔼的眼里满是愤恨不甘:“我不明白,不明白!明明我们活得好好的!让我们活在梦里不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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