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闭嘴。”云霜的脸颊微热,开始有些后悔,之前他亲过来之时,自己怎会鬼迷了心窍似的,没有将他推开。
如今,他蹬鼻子上脸,倒是越来越得寸进尺了。
计荀用食指点了点自己的唇,眼底藏着深深的笑意:“那你主动亲我一下,我便什么都不说了。”
“我没力气跟你贫嘴。”云霜偏开脸,闭上眼睛,放缓呼吸。
这是一副拒绝再同他玩笑的意思,但仔细去看,却能发现,他的眼睫正紧张的微微颤抖着。
计荀看破不说破,唇角勾起来,十分“失落”地长叹了一声,又靠回云霜身边,并排而立。
一直说个不停的人突然停下来,倒是让人有些不习惯,这水中又这样冰冷,冷得让人感受不到一丝人气。云霜慢慢睁开眼,犹豫着往计荀的方向看去,怎知这么一转头,恰恰对上计荀带笑的双眸。
云霜像是做了坏事被人抓包一样,心突地一跳,又飞快将头扭了回去。
示弱这一招真是屡试不爽,他关心他,在意他,就算嘴上再如何否认,可这些情意是藏也藏不住的。计荀头靠山壁,低低笑起来,起初声音还很小,后来,他好像控制不住似的,笑个没停。
整个山谷似都回荡着他的笑声,云霜忍了半晌,终于蹙紧眉头,淡淡道:“你笑什么?有何好笑?”
计荀笑着摆手,胸腔都像是被蜜糖灌得满满的,连呼吸都带着甜意,他压不住翘起的嘴角,咳了两声,笑道:“我欢喜,我高兴,所以我笑。”
云霜眼底倒影着计荀被冷得有些发白的脸,抿唇:“没见过将死之人,笑得如此开心的。”
计荀微微一笑,低声道:“那就要看,是与何人死在一块儿了。”
云霜呼吸滞了滞,心湖似被吹起了圈圈涟漪,这种感觉既陌生,又令人动容。他沉默片刻,他说了句“我潜下水底看看”,便一头扎进水里,转瞬不见了踪影。
计荀嘴角还带着笑,手指却摸上了藏在里衣里一枚紫色玉石,慢慢收紧了。
……
无极道。
谢长明前些天终于将藏书阁清扫整理了一遍,累得老腰都快断了,也暗地里将所有能骂计荀的花样都骂了个遍。今日闲来无事,他将房内收藏来的宝贝一一搬出来,仔细擦拭。
阳光正好,他从锦盒之中,十分小心地取出一串琉璃珠。
撅起嘴巴在珠子上吧唧亲了一口,他嘻嘻笑着,拿布一颗颗擦拭,口中念念有词:“哎呀,好东西呀,你说我这师兄是不是个抠门精,认识他这么多年,也没送过我好东西,这玩意儿,还是他良心发现才割爱给我的。”
阿玄坐在桌边,捂着一杯热茶,忧愁地叹了口气:“谢师兄,分明是你软磨硬泡,道主烦不胜烦,才给你的。”
谢长明老脸一红:“瞎说!是他求着我收下的,什么我软磨硬泡,没有的事儿。”
阿玄又是惆怅地叹了口气:“你说是就是吧。”
“不是,”谢长明拎着他的手串走过去,坐到他身边,纳闷道,“你唉声叹气个什么劲儿?叹气叹得我右眼皮直跳。叹气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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