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繁闻言,下意识抬手摸了摸自己的眼尾,半晌才扯起嘴角笑了一声。
他一直这么蹲着,方迟也没有起来,好一会儿,方迟才听见他吸鼻子的声音,眼眶终于承受不住泪水的重量,滴落在了地上。
方迟别开视线,望向了别处。
做错什么了吗?
回去的路上,易繁忍不住这样想。
两个人恋爱以来好像一直是他在主动,对方一直处于被动的位置,甚至可以说是十分冷淡。但性格使然,易繁缺心眼的认为对方只是在害羞。
现在看来似乎并不是这样。
他深吸一口气,把脑袋枕在椅背上,戴上耳机,强迫自己把她从大脑里驱逐出去。
方迟和家里人关系不好,在家里基本是透明人状态,两个人在楼下吃了饭才回到家里去,关上卧室的门,易繁脱了外套爬到床上,困得厉害,就方迟收拾个行李的功夫,易繁又睡了过去。
……
秦宇也回了次家,一下飞机便直奔夏至家,冲进浴室把还在洗澡的人拖出来,面无表情道:“陪我喝酒。”
夏至身上还带着没冲干净的泡沫,面带微笑,十分有礼貌道:“操您**。”
秦宇烦躁地啧了一声,松开他的手,等十分钟后夏至穿戴好走出来,两个人直奔小夜市。
他似乎十分不耐烦,还没等老板把下酒的小菜上完就已经喝完了一瓶酒,却始终不能浇灭心底那团无名火,一抬眼看见夏至坐在他对面似笑非笑地表情,秦宇差点儿把桌子掀了。
“看什么?”秦宇把酒瓶砸在桌上。
“好久没看你穿男装了,我回味回味。”夏至笑眯眯地答。
秦宇沉默了会儿,等小菜上齐了才张口道:“我提分手了。”
“哦。”夏至说,“那不挺好的,当面提的?”
“……不是,打的电话。”秦宇说。
“啧。”夏至摇摇头,拿起筷子夹了片藕片塞进嘴里,“然后呢?”
“然后他哭了。”秦宇说着,眉头紧紧皱了起来,“我操,他哭了你敢信?tamade他哭什么啊我被迫扮了这么久的女孩儿我都没哭呢?第二天来训练室眼睛肿得跟什么似的,半夜还给我打电话……我操,他怎么就哭了啊?”
夏至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我之前不给他提分手就是怕他找我哭,现在他哭了他不找我,这算个什么事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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