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规劝无果,只好让开包围圈,并按照岑秋生的要求给他找了一辆车,目送他消失在街道上。刘警官拿着对讲机命令道:“远远地跟着,不要让他发现。”
钱良遵照岑秋生的口述在金城绕了许多弯子,把警察远远甩在后面,然后驶进一条小巷,小巷出口,竟然是金城唯一一条河边。河边有个废弃工厂,杂草丛生,人鸟绝迹,荒凉无比。
岑秋生把抵在钱良脑袋上的枪收回来,扬了扬下巴示意钱良进去:“他就在里面。”
钱良看了他一眼,然后飞快地向着工厂跑去。岑秋生慢悠悠地跟在后面,他不怕钱良跑掉,没有自己提供的确切地点,他找不到祁藏凤。
工厂的大门被拆掉了,像是凶兽黑黢黢的大嘴,叫嚣着要把人吞下去。钱良毫不犹豫一步迈进大门,视线骤然暗下来,他冷静了些许,想起只有岑秋生的带领,他才能找到祁藏凤。现在太过急躁,只会被人牵着鼻子走。他站在门后,身影隐藏在暗黑阴影里,两只眼睛静静地看着外面走过来的男人。
“哟,冷静了?”岑秋生被他唬了一跳,“跟我走吧。”
钱良沉默地跟在岑秋生后面七拐八绕,然后在某个空地打开了一个铁门。铁门被掀开,朝下的楼梯蜿蜒曲折地伸入黑暗中,这是一个地下室。岑秋生示意钱良先下去,他拿着枪跟在后面。钱良一步一步地爬下楼梯,摸索着打开了地下室的灯。
阿凤就坐在一把铁椅子上,被拇指粗的麻绳牢牢困在上面。他面容苍白,嘴唇皲裂,双目紧闭,似乎是陷入了昏迷。钱良一眼望过去,就看到他手腕和脖子上被勒出的红痕。他冲过去就要给阿凤松绑。一个高大的身影从对面黑暗中冲出,照着钱良的脸就是一拳。钱良没防备,被他打得后退几步,脸上肿了一片。
岑秋生薄凉的声音从背后响起:“这么莽撞,一点儿也不像你平时的风格。”
钱良擦擦嘴角的血,转过身,阴沉
道:“放开他,有什么条件你说。”
岑秋生没接他的话,慢条斯理地用手指摩挲□□:“知道为什么我把他关在这里吗?等你婚礼一结束,我就把他扔进河里,假装投河自尽。若是你伤心,我送你一个比他好千百遍的人赔你就行了。以前我总以为,我们是一类人,心狠手辣,利益为上。没想到看走了眼,我们心思深沉,智计百出的钱总居然是个痴情种子!”
岑秋生走几步从抽屉里拿出一叠纸,递到钱良面前:“既然为了你的阿凤,你什么都肯做。那就把这个签了吧,签完,我就放了他。”
钱良接过文件仔细看了起来,简单来说,这是两份协议。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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