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麦持续传来滋啦滋啦的声音,好像没有信号卡顿的声音,也好像是在持续移动中耳麦被干扰。反正一直只能断断续续听到宁江说话的声音。后来许善进再喊过去,直接就断了,完全没有了声音。
这时候什么也顾不上了,许善进蹭的一下从树上跳下去,麻溜的翻墙进了宋天启所在的那个别墅区。开玩笑,这时候,当然是兄弟交情重要了,工作什么的滚一边去。虽然这等关键时刻许善进也没忘了拿了个微摄和录音笔,简直全副武装了。
宁江不是突然没了声音的,他只是太嫌弃许善进话太多了,一直嚷嚷着不停,嗓门又粗又大,信号又时好时坏,他说的话也传不过去,他也懒得说话,吼的嗓子都痛了,本来就烦听着更烦,就直接把耳麦薅下来了。宁江悄无声息的站在一个人身后,忍住千军万马般奔腾的心情,忍住揠口而出的万种情绪,满腔忱挚的看着前面背对着他的人。
那人站在晕黄的路灯下,指尖掐着一根烟,时不时轻轻抿一口,吐出来的烟雾弥漫在黑夜中,明显消瘦清减不少,空荡荡的衣衫,一手插在裤带,靠着路灯杆,显得整个人无端的寂寥和沧桑。
宁江突然觉得眼睛酸涩难忍,就像有虫子爬在眼睛里,更爬进了他心里,痒痒的,明明近在咫尺,想抓也抓不到。风一吹过,有什么东西从眼睛里跑出来,宁江连忙拿袖口擦掉了,慌忙的装作一副什么也没发生的样子。俩人隔着一大段路,看且看的不清,黑夜中朦朦胧胧宁江脚步轻轻向前缓步走着。一步又一步,踏在宁江心里,掷地有声,铿锵有力。
“老江??”
许善进火急火燎的翻墙爬了进来。小区院墙上都轧满了碎玻璃,扎的许善进满手是血渣他也顾不上。猫着身子穿梭在小区内小道上。明明是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儿,愣是恨不得扯着大嗓门在吼着。大老远瞅见宁江,一溜蹿的向宁江跑过来。奔上前来第一反应是上下扯了扯宁江的衣角,检查他有没有受伤什么的。对宁江简直担心亲儿子还要紧张。要么然怎么能说是亲儿子呢,许善进特别娘里娘气的捏起兰花指给宁江摘掉了头发上的一个小树叶。
“啧,瞅着这小树苗我就来劲儿,嘿!”
宁江忍不住瞅了他一眼。内心无限沧桑,大哥不是你瞅不见这啥情况吗现在,这一波波的,能不能好好安静会儿,啊?这家伙一天天给我吵吵的,啧!
许善进偶尔心思细腻的不行,偶尔就范起神经大条了。比如现在,给他能翻墙过来嘚瑟的连背后有个人他都没瞅见。你说这家伙心大的。感受到背后一阵凉凉,许善进纡尊降贵的十分勉强的偏了一下头,然后收回视线,好像有什么不太对,又猛的把头转回去。
“嗯???”
“黎?昕?”
黎昕扔了烟头,拿脚给它踩灭,然后双手环胸,好整以暇的看着宁江和许善进,神情淡漠,似乎对于他们毫不关心,就像看两个人陌生人一样。可是他们之间从来不是陌生人,也从来做不到。宁江上前一步,许善进正在准备要不要伸手去拦他,因为宁江和黎昕的事他太清楚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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