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持续了大半年的战役,最后是江浮带了几个人组成突击小队,潜入该星系,和关邑来了个里应外合,成功突破防线,才打赢的。
虽然对外说是关邑点了江浮去执行这项危险任务,但实际上——
“你是真不要命了啊?你这十年待在军队就学了这么个先斩后奏的本事?训练营都教你什么了?老子平时对你好声好气的,你把老子当什么了?”
江浮面不改色,“战场上瞬息万变,要抓紧一切有可能的机会。”
“呸,”关邑骂他,胸口起伏很大,他这几十年在战场官场已经练就了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本事,现在却被个小兔崽子气得变脸,“扯个屁的机会!老子现在问的是你的军人素养!你的素养被狗吃了吗?到底谁是元帅?不能服从命令就给我滚蛋,少来碍老子眼!”
江浮知道他现在情绪激动,再开口恐怕关邑还要再骂他一宿,索性闭了嘴不说话。
不知道连清这时候在干嘛,他看了刚刚的直播吗?
他会开心吗?
他会骄傲吗?
江浮看了眼时间,算算时差,这时候应该是连清午睡的点。他睡觉的样子会显现出少年人的稚嫩,睡颜乖巧,他会不自觉的蜷缩,像婴儿躺在母亲温暖的子宫内——那是安全感缺失的表现。
江浮也是后来才知道连清走丢过,连清也在琅西孤儿院待过。江浮自己是孤儿院出来的,当然知道孤儿院里的人是什么货色,连清的能力是成年后觉醒的,他不觉得孤儿院的人会对连清很好。
但是连清表现的开朗自信坚强,像个能源永远不会用尽的小太阳,很难想像这样的人居然也有颠沛流离的童年。
他更像是生活在家庭优越、父母宠爱环境里的小少爷。他会做饭应该是和热爱厨艺的妈妈学的,他的待人处事应该是和开明的爸爸学的。
他应该继承了母亲的温柔和父亲的责任心......
眼见着江浮开始光明正大的放空,关邑简直想给他一棒槌。以前连清担心他太过激进,他还觉得是连清想过多,现在看来是他对江浮太放心了。
“要是你带出去的那些人回不来了,谁和他们家里人解释?你想过连清没有,你知道他多担心你吗?你要是残了死了我怎么和他交待?”关邑看了眼他肩上的军衔,“你配得上这个上将吗?你连对自己负责都不到!自己滚回家和连清解释吧,想不明白别回来了!”
授勋晋升是帝国的事,在战场用不用这个人,怎么排兵布阵还是他说了算。这场战役只是征服这个星系的开始,他这意思是要“雪藏”江浮了,如果他改不了他这毛病恐怕永远都只能做一个“上将”了。
对于江浮来说这是一个过得很快的十年,他流过汗流过血,他努力往上爬,但他有时候也会有一瞬间的迷茫,这算是他身上最像个年轻人的地方。有时候太过注重终点,会忘了自己是为了什么这么拼命。
对连清来说呢,这是个漫长的十年,他待在书咖里,遇到过很多人。为鸡毛蒜皮吵架的夫妻,和家里闹矛盾离家出走的年轻人,下班路过歇脚的工作党,春心萌动犹豫要不要表白的青春期少年,或者只是来书咖坐一坐消磨时光的老人,指针在他身上转的很慢。
两三年前他送走了月牙,去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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