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利哥哥......咳咳...凡塔可以这么叫你,对吧?”
她调皮地朝我眨了眨眼。
“凡塔很开心,有阿爸、有族里的大家、小马和小羊......还有哥哥。”
凡塔纯净的浅茶色眼眸平和地注视着我,艰难地抬起手臂,拂去我脸上滚落的泪珠。
凡塔特别特别特别喜欢你们,凡塔的没有难过......凡塔马上就能,能见到大家了......”
“哥哥,给凡塔唱一首歌吧。”
我哽咽地唱起这首所有羌人都再熟悉不过的小调,小调飘扬在空中,领我的思绪飘回久远的过去,高大雄伟的城墙、锋利的剑、无边的原野。
凡塔病态的脸在恍惚中绽开金色的光辉,仿佛庙堂里的女神,饱含仁慈与宽容。
我甚至以为她就要向天边飞去,去到充满五彩颜色的天界。
“
”
红色的双眸像宝石
银色的毛发似河水
带来明天的朝阳
是我们的图萨狼王
银莲花朵朵开放
灿烂辉煌灿烂辉煌
我会为你歌唱——
我们相拥了一个晚上,但有一具身躯不断地变得更冰冷,直到清晨的第一缕光照到她的脸上,我看见被永远定格的安详。
我背着她出了山洞,正如我带她来那时一样。我扒开了凛冬层层的枯草,用手刨开沙土,让凡塔睡在里面。一起被埋葬的,还有那匹刚开始腐烂的马。
我的手混杂血液和泥土草汁几乎要烂了,但我却丝毫感觉不到痛意。凡塔应该是开心的吧,她最终回到了草原温情的土地里,来年的春风里,那里还会盛开和她一样美丽纯白的银莲花。她将在另一个世界和羊羔,族人相遇,再和小马一起玩耍。
那么,我呢?
我的家又在哪里呢?
离开了藏身的洞穴,我一直向前走着,没有目的,我只是觉得自己不能停下。我有时感觉自己走了很远很远,有时又感觉自己在原地徘徊。
远方没有我的目的地,我也再也没有为之奉献生命的理由。
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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