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宋知道自己暴露了,赶忙将筷子一扔,赶在宋婉琴伸手抓住他t恤之前窜出了门,而后欢快地喊了一声:“母上大人别担心!儿子很快就回来!”
宋婉琴提着锅铲:“赶着去投胎啊你!跳什么跳,我看你等会儿不摔满头包!”
事实证明,老妈这种奇妙的生物都是有先见之明的。宋婉琴一语成谶,晚上听见院门响,她骂骂咧咧地去开门,看见了一只白色的不明生物。
游素素满脸愧疚地将头上缠着纱布的林宋往前一推,宋婉琴一看心都揪起来了,心一揪气就不打一处来。她龇牙咧嘴地想去扯林宋的耳朵,又看着他可怜,手在空中晃了两下无处下手,只好含着眼泪花骂道:“小兔崽子你!怎么弄的啊?明天就上高中了你给我搞一头伤!我真是!唉!”
闻声刚刚放下报纸的林瑞强赶忙打圆场:“好了好了好了,先坐下再说。别把人家素素吓着了。”
游素素吐吐舌头跟林宋一起坐在了沙发上,两个人活像两只要接受审讯的倭瓜,再怎么努力挺直了背看上去也都丑怂丑怂的。
宋婉琴给游素素倒了杯水,努力温柔仍旧显得像母夜叉地又问一遍:“怎么弄的?”
“妈我跟你说啊,今天社区篮球场上来了一堆高手!”林宋兴高采烈地打算从头说,被宋婉琴一声“说重点”吓得差点咬了舌头。
他讪讪地窝进沙发,举起手指,宋婉琴才发现他中指已经肿成了两个小指那么粗,脸上的怒气更重了些。林宋觑着她的脸色,说:“先是吃了个萝卜干,然后被球砸了一下头,我就跑场边休息了,然后又被砸了一下头,我就跑到花台边坐着了,结果又砸了一下头,我一气之下就想站花台里边去。”
他越说越小声,客厅突然一片鸦雀无声。
“然后呢?”林瑞强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倒霉儿子。
游素素憋笑憋得脸通红,见林宋正对自己怒目而视,便大声说:“叔叔阿姨我错了!”
两个大人对视一眼,宋婉琴觉得这是个教育这两小屁孩的好机会,于是严肃道:“错哪里了?”
“我早上不该在花台边挖蚯蚓的!我把锄头忘在花台里了,他退进去刚好踩到,摔下去又刚好是一块支楞巴拉的石头。”游素素想笑又不敢,只好假装揉眼睛去捂住自己的脸,“这运气……”
宋婉琴哭笑不得地坐着,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就听见自己儿子在旁边幽幽道:“我也错了。”
她挑眉:“嗯?”
林宋愤愤地说:“我出门没看黄历!”
他刚才进门看了一眼挂在玄关处的日历,日历下方的小字分明写着:“诸事不宜。”
于是高一开学的第一天,刚刚分好班,林宋便成了全班陌生同学中第一个被记住的人。
他个子本来就算高,在开学仪式上又顶着一头白纱布,即使校服是蓝白的也显得鹤立鸡群般扎眼,而仪式后的一个小时之内,他前一天晚上被球砸了四次还摔破头的光荣事迹就传遍了整个班。
这充分证明了一件事——游素素一张嘴敌得过一支军队。
闹哄哄的班级里,林宋翻着白眼看坐在自己后排的游素素:“老柚子我看你妈这名字真是没取错。”
游素素看着他,迎来了一句人身攻击:“男人长了张婆娘嘴!”
他伸手一拳打过去:“我要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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