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子铮问:“那你刚刚喊什么痛?”
薛延超脑子一抽:“因为在跟你打电话啊。”
季子铮:“……”
这句话真是有点尴尬的微妙
薛延超讪笑道:“那个,我就是……随口撒个娇。”
“快滚去睡觉吧,薛少女,”季子铮说,“要骚滚小蓝上去骚。”
季子铮挂了电话。
薛延超关灯,尴尬地入睡,感觉自己刚刚宛如脱/肛的死侍。
季子铮挂了电话,打开电脑,看着工作邮箱里堆积成山的文件,十分头痛。
紧锣密鼓的拍摄工作也差不多快结束了,电影的后期制作相对而言会好办很多。工作团队对各种细节把控得很好,季子铮指导起来不需要操心太多,但是季子铮却并没能轻松多少。因为他拍完戏之后,工作安排少了,应酬就多了。
季子铮这几年在国内算是熬出了头,几乎可以说是靠着《封狼居胥》一战成名,媒体、影评人夸张地评价他是明日之星,导演界难得的奇才,处女作就展现出了对艺术对市场绝佳的控制力,认为他前途光明,给电影市场注入了新鲜血液,很有潜力成为电影市场新的引领人。实际上季子铮自己很清楚,他并不是所谓的新人,《封狼居胥》也不算他真正意义上的处女作,所谓的爆红其实只是多年的厚积薄发。虽然也有运气成分在,但技术、资本都到位,结果当然是必然的。他早已经度过了新人的不稳定时期,创作形成了成熟的模式和稳定的风格,所以相应的,他这个所谓“新人”也“提前”面临着瓶颈期。
季子铮原来觉得只要有了更好的条件他就能创作出更好的作品,因为作品不用受到资本的绑架、也不会受条件限制而影响成品效果,但他现在却觉得有些惘然。他花费了这么多的时间和精力想要在市场上立足,他也确实成功了,电影在商业上算是做到了所谓的成功,票房和口碑都很可观,但他自己是清楚的,他没有突破。
季子铮叹了口气,从抽屉里找出来一堆老碟片,反反复复地又看了好几遍。
剧组拍摄任务结束后,季子铮基本上就天天在各种饭局、酒会上混,和苏霆两个人跟哼哈二将似的一唱一和,还时不时要被聂伯辉拎出来遛一遛。
虽然近几年受到国内经济大环境的影响,影视行业暂时性地陷入了投资低潮,但是前景依然非常乐观,依然有越来越多的人想要进军娱乐业。
虽然这种疲于奔命的应酬挺让人厌倦,但确实是提供了一个很好的平台去拓展人脉。
今天这场酒会还算是简单的便宴,形式比较灵活,没有传统饭局这么令季子铮难受。
苏霆揶揄他:“唷,今天心情还可以嘛。”
季子铮说:“是,今天老聂没再绑着我让我指点他外甥,我能不好嘛?”
“齐四眼儿现在是真能的很,”苏霆啧了一声,“正忙着弄他的新版块业务,野心不小呐。”
苏霆口中的齐四眼儿就是聂伯辉的外甥齐明泽,跟季子铮和苏霆在公司都是平级,前些年刚进的公司,人长得斯文,干事儿那叫一个不客气,经常跟苏霆针锋相对,看苏霆就跟太子看秦王似的,一天到晚觉得这个苏世民要发动玄武门之变,变着法子跟苏霆斗来都去。
苏霆说:“你说老聂真的想把长安交给这么一货吗?他自己亲闺女不比齐四眼儿好太多了吗?”
“有可能,”季子铮说,“人聂大姑娘不兴干我们这一行,老聂看后继无人估计心里挺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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