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如烟,让齐悦感到既熟悉且陌生。那些事,好像都是自己做的,但好像又不是。他像是隔了一面水月镜去遥望,看不懂镜像里的那双手,究竟是如何做到的那般绝情?
古人有诗云,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即便是隔了千年的沧桑,那愧疚和不安,仍像河底沉积的淤泥一样,虬结在齐魅的灵魂之上。那是轮回磨盘也洗不去的印记,是他和餮,永生永世都弃不了的约。
“餮、餮……”齐悦嚅嚅地唤着。一声一声,是在迎接,是在呼唤他最心爱的人。
黑暗中闪出的那道光晕,越发的刺眼,一个高大伟岸的身影,一步一步地走来。依稀中,他仍穿着一身红衣,那是餮被封印前,要与齐魅成亲时穿的喜衣。鲜红的颜色,本该是喜庆,可如今看来,像是涂满了讽刺的血色残衣。
强光让齐悦看不清餮的脸,但他能听到某种沙哑又低沉的回应,犹如呓语。
“魅官儿……我的魅官儿啊……一别这么多年……阿铁好生想你……”吐出的字眼,虽是亲昵爱语,可那语气分明像是地狱寒冰,原该是叫人心惊胆寒、吊着一息,不敢大声喘气的。
然而,一切已来不及,齐悦已然发情了。他蓦地收回绽在额前的双手,那朵长甲组成的红莲,瞬时谢了。就着跪姿,齐悦双掌盈天,在空中舞出一道柳过晴空的痕迹,盈盈一握的腰肢,软绵绵地顺势向后仰去,以一个后背贴脚跟的姿势,折成了一个献祭的姿势。
红衣大敞,白臀高抬,向着男人袒露出底下那个肉粉的小口,全然奉献,毫无保留。那白皙的身子,就像一把凹凸有致的玉壶,壶嘴已经因着情动,饱胀成一根艳丽的珊瑚,就那样高高挺翘着,诱人爱抚,勾人把玩。顶端的小孔里,已然不自觉地,泻出湿哒哒的清亮淫`液,这副身子混着未经人事的清纯,以及荡人心魄的淫`荡,任谁看了都能呼吸一窒。
“餮、餮……要了我吧……唔、好痒,好难受……呜呜……”齐悦一下下缩张着幽口,口中的淫言浪语也是无师自通。
就像饿了千年的人,终于见到了钟爱的食品,且这美食还是专为自己定制的口味,饕当然忍不住。窣地一下,它从餮小腹上的细窄缝隙里钻了出来。男人毫不避讳地敞着衣襟,露出坚实健美的胸膛,其下的一根湿软冰舌,像小蛇一般兴奋扭动,呼溜溜地转着头部,恨不得马上就钻进某个软嫩的幽穴里去开拓。
然而餮却不许它这样做。男人的手略一抬起,在空中划了一道软风,大喝:“你给我滚下来!”
齐悦“啊”地惊叫一声,随即滚落地上,像个破布玩偶一般,只有破碎和臣服。血红的祭衣,将他饱满的肉臀裹了一半,半遮半掩,愈是有着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惑人。
餮眯眼睨着,刀凿斧刻一般的俊脸上,全是阴鸷的冷笑,连方才假意亲昵的叙旧词句都没有了:“呵,齐魅,谁让你这只母狗趴上床的!你想挨操,也要认清楚你的位置!”
“不、
恋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