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悦把手伸到旁边的水桶里,掏了一把小活虾,向鳄鱼嘴抛去。鳄大爷总算有了回应,仰着脖子咽得很欢。
见不到餮,齐悦无所事事,只能对着一条鳄鱼自言自语。古有牟融对牛弹琴,今有齐悦“对鳄谈情”:“喂,我想他。”
鳄鱼觑了一眼齐悦的手,意思是:“哦,再来一把虾。”
齐悦又抓了一把虾,举在“齐魅”面前威胁它道:“你说我现在难看么?真的很难看么?难看到他这么久都不来看我?……喂,你说我不难看,我就给你吃,再拍下尾巴,我就算你说过了。”
鳄鱼眯起眼一动不动,和齐悦相顾无言。
齐悦泄了气:“得了,给你吧……我现在有多难看,我自己清楚得很。”
鳄鱼在一旁咀嚼午餐,齐悦对着水中倒映出的红斑,顾影自怜。
过了一会儿,齐悦忽然站起来,腾腾地踩着水,跑到了池中央的一座青石雕塑前,抬脚站上了基座,伸手就环抱住了那座石像。爬着红斑、看起来像燃了春火的红颊,满怀着爱意,贴上了冰冷的石面。结着血痂的手指,爱怜地抚在刀凿斧刻一般完美的胸肌上。
齐悦傻傻地向一只鳄鱼强调:“这是我老公。”
雕塑中的男子,正是餮。他赤裸着上身,如同大卫雕像一样,展现着雄性的力与美。脸上漾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蔑视众生的笑意。
腹上一根栩栩如生的石舌,正顶在齐悦腰上。最有意思的是,从那舌身顶端开着的石孔里,正流出清凉的溪泉,让齐悦联想到古希腊风格的雕塑中,捧着罐子倾水的曼妙少女。显然,“餮”这倾水的方式,比前者要有意思得多了。而镶嵌在男人身后、有神的石眼,与池底鹅卵石铺成的巨眼图案,互为呼应、相映成趣。
齐悦也不管会湿了衣衫,他慢慢地蹲下来,伸出舌尖,舔了一口自“石头餮”中流出的清凉泉水,挂着满面的晶莹水珠,喉间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这才微笑着缓缓抬起头,仰视着他威武不凡的“老公”,轻轻地唤了一声:“我的神。”
正在齐悦动情之际,身后帝江的声音,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哟,都湿了呀?玩湿身y呢?正好,我给你带了一身新衣服。吃过晚饭以后记得换上,我带你去个好地方,保管比这儿好玩。”
齐悦转过身时,立刻换了一副冷漠而警惕的脸:“除了让我见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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