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门逃妾作者:雪尽马蹄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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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一早上天儿有些闷,北风似也歇了,福海仰头看了看灰蒙蒙的天,对身旁的人道:“看起来要下雪。”说完站定,高声喊道:“谁在里头?”
正与春晓说话的思婉停了下来,从窗户往外看,隐约见门外福海正张望,身后还跟着捧了东西的小厮,忙走去门边将帘子一掀,清清秀秀的小脸儿上,一双眼儿好奇看过去:“海哥儿,你这是做什么呢?撄”
福海笑道:“昨儿天晚,三爷书房里的东西还有许多没动,方才三爷吩咐,让我们把东西搬过来。”
春晓向外瞅了眼,见大多是账册,不由抿住唇,看来是真个要把自己放在眼皮子底下盯着了。只吩咐思婉帮着归置,自己个进了东屋,才在炕边坐了,手便碰到了针线匣子,她盯着那匣子看了半晌,喃喃叹气道:“我到底要怎么做?”
…偿…
龚炎则回来的时候就见思婉捧着个朱漆匣子,瞅着面熟,招手叫她过来,“这里面装的什么?”说着伸手掀开,一见里面的东西就笑了,道:“原是这些啊
补天道。”
冯氏皱着眉头瞅儿子,到底禁不住他撒娇,心里软的一塌糊涂,面上还硬撑着严肃,道:“多大的人了,来年弱冠就要娶亲了,再这么没规没矩的,看老爷知道不罚你!”
“老爷不是不在嘛,儿子只与母亲好。”龚炎池笑嘻嘻的道。
冯氏一根指头戳他脑门,恨他不争气,余光里瞥了眼赵氏缩着脖子端着膀子立在跟前装老实,气就不打一处来,与龚炎池道:“你学业如何了?母亲正要与你父亲写信,说与你父亲知道,下回必要考校你。”
一听学业龚炎池一脸的不耐烦,身子向后倚靠,懒散道:“母亲可千万别提儿子,这几日家里头的亲戚跟开集会似的,闹的人脑仁疼,哪还有心思读书?冯六儿几个见天的围着我问什么生意什么货的,腻味死人。儿子看不惯他们靠着咱们家得富贵还一副咱们欠了他们银子的嘴脸,就与父亲写信去,叫父亲教训他们!让他们也知道知道,谁才是说的算的。”
方才赵氏直嚷着不是她告状,还说院子里人多嘴杂,不定谁说走了嘴与老爷知道,冯氏还以为她在诡辩,后来又一想,能与老爷去信的不会是齐、柳两个养了赔钱货的,不是赵氏又是谁,如今便只有儿子龚炎池了,不曾想只这么一说,龚炎池就承认了,直气的冯氏五脏俱焚,一时天旋地转,差点晕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