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宵的头无力的歪在一边，唇角溢出鲜血，双眼含着怨恨看着陌时笙。

呵，不得好死?

她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个善良的人，她这双手沾染的血腥还少了么?

陌时笙似是觉得不满意，想到他刚刚是用那右手打的绛瑶，抬手便将李宵腰间佩戴的剑抽出来，锋利的剑刃在阳光下泛着银光。

手心捏着剑柄的力道极其大，指尖都泛白，最后竟是用力一砍将李宵的右手整个从他身上砍下来。

一根完整的手臂掉落在地上，陌时笙也终于松了口气，紧绷的神经在这一刻松懈，脚下的步子却是不稳的朝后倒去。

＊

“死了?”

故事讲完，修眉头皱的紧紧的，“这么简单?”

“你若当时在场，便不会觉得简单了。”

邪说的不是假话，虽然被他说出来并没有那么惊心动魄，可是陌时笙所做的每一件事情，都能让他留下深刻的印象，根本忘不了。

事情看到跟说出来并不会是同一种感觉，何况当时修不在场，只是这么听着，自然不会觉得有多么特别，可能还觉得陌时笙善良。

不过……

邪又透过屋檐那挪开瓦片的一个缝看进去，嗯，比起这样血腥的场面，之前的笙笙简直就是天使。

突然，殿内的陌时笙在轻轻擦拭匕首的时候，微微抬眸，与邪的眸光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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