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钰锦一看就知道,这些东西就是今晚杜家准备用来拍卖的物件,也就是她此行的目地。
不得不说,此次杜家准备得还真是充分,瞧瞧这些物件,从铜器陶瓷,到古玩字画,再到珍珠宝石,品种繁多,涉面极广,而且经过顾钰锦瞳术的鉴定,这些物件件件都是真品,可见杜家想以此次拍卖为拍卖行造势,继而为进军广省开路的野心由来已来,也准备已久了。
将拍卖的所有物件都看了一遍,最后,顾钰锦掀开一块红布,下面是一个檀木盒,打开檀木盒,里面还罩着一个透明的玻璃罩,琉璃罩里面放着一只酒杯,凝神施展瞳术,果然是明成化斗彩鸡缸杯。
明成化斗彩鸡缸杯,属于明代成化皇帝的御用酒杯,杯敞口微撇,口下渐敛,平底,卧足,杯体小巧,轮廓线柔韧,直中隐曲,曲中显直,呈现出端庄婉丽、清雅隽秀的风韵,杯外壁饰子母鸡两群,间以湖石、月季与幽兰,一派初春景象。
轻轻拿出琉璃罩,顾钰锦摒住呼吸,小心翼翼地拿出里面的明成化斗彩鸡缸杯,翻过来一看,足底边一周无釉,底心青花双方栏内楷书“大明成化年制”双行六字款。
这个明成化斗彩鸡缸杯该是今晚拍卖会的压轴物件了。
顾钰锦冷冷勾了勾唇,右手一摊,意念一动,手掌心便凭空出现一只明成化斗彩鸡缸杯,与另一只手上的那只明成化斗彩鸡缸杯几乎一模一样,将两只酒杯放在一起,仿若双生一般。
“不施展瞳术的话,几乎看不出哪只是真哪真假,这造假之术几乎达到以假乱的地步了。”顾钰锦暗赞了一声,同时对唐一清收集情报能力有了更深的认识,杜家为了达到一鸣惊人的效果,早已放出消息,拍卖会上将会出现明成化斗彩鸡缸杯,顿时激起层层激浪,但是并没有透露这只明成化斗彩鸡缸杯具体情况,将消息掩得极其严实。
然而唐一清却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查到这只明成化斗彩鸡缸杯的具体造型,连细节都查得一清二楚,并让人做出一只几乎一模一样的假货出来,这种能力真是让她叹为观止,看来她这次真的是捡到宝了。
顾钰锦嘴角勾起一抹阴险的笑意,将真的明成化斗彩鸡缸杯收入星辰空间,又将假的那只假的放进去玻璃罩内,合上檀木盒,盖上红布,将一切都还原了。
正想退出密室,忽而目光被正面墙壁挂着的一幅画作所吸引,那是一幅西方油画,也有些年代,但不久远,这间密室里也有不少西方物件,这幅油画出现在这里并不突兀,但是莫名地,顾钰锦的目光就是被这幅油画所吸引,心里有种突突的感觉。
走过去,伸手抚上那幅油画,并无特别之处,正欲收回手,不经意地拂动了画框,顿时察觉到手下有异。
顾钰锦神情一顿,凝视朝着那处画框细细观察半响,又曲起手指在边框四周敲了敲,果然现有不同之处,拿出匕首,小心地在不破坏画作的情况下撬开画框的缝隙,里面果然是中空,隐隐能看到里面的东西。
待将画框撬开一个口子,将里面藏着的东西抽了出来,顾钰锦漆黑的瞳眸带着诧异之色,左右翻看,这竟是一张古朴的羊皮纸,也不知道是一直保养得当还是因质材特殊,虽然羊皮纸透着沧桑的古朴意味,但是没有一点氧化的痕迹。
摊开来看,羊皮纸约莫一尺见方,上面画着一堆杂乱无章的线条还有符号,说是藏宝图吧,那些线条又看着完全不像是路线的模样。
顾钰锦盯着羊皮纸翻来倒去地看不出半点名堂,最奇异的是,她百用不爽的瞳术竟然在这张羊皮纸上失效了,无形中似有股无形的力量在阻碍她瞳术力量的施展。
越是这般,越是能显示这张羊皮纸的与众不同来,既然如此,那她也不用客气了。
顾钰锦素手一翻,便将羊皮纸收入星辰空间,又细心地将画框复原,最后扫视了一眼这密间,再悄然地退了出去,按原路返回去。
顺着窗户爬下去,刚双脚踏在地面,还未直起身,顾钰锦忽觉得头皮一麻,一股从未有过的危机感袭上心头,连犹豫的时间都没有,猛地顺着微曲着腰的姿势朝地面一扑,然后没有丝毫停顿地往旁边一滚。
这一连串的动作不过是在眨眼间完成,就在她扑倒在地的瞬间,一道劲气横扫过她原本站立的位置,在她朝旁边滚去的同时,那道劲气在地面刮出一道入土三分的痕迹出来,可见这道劲气的威力有多强,若是打在人的身上,必死无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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