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丛不依不饶的扯着齐长鹤的衣摆,见齐长鹤一直不搭理他,哼哼唧唧了几声,没了声音。
齐长鹤疑惑江丛怎么突然没声了,却又只能冷着脸不去看。
下一刻,他的膝盖上一重,一颗脑袋搭了上来。
江丛把脑袋搭在他膝上,左摇右晃,好不容易稳住了之后又开始耍起无赖:“你不说不生气我就不下去。”
齐长鹤的额头青筋直跳,半晌他咬着牙一字一句的道:“我,没,有,生,气。”
江丛蹲着,突然踉跄了一下,向后倒去。
齐长鹤这下顾不得装什么冷脸了,想伸手去拉他,却没拉住,刚好就错开了江丛,齐长鹤把手摆在膝盖上捏住衣服布料,狠心不去看。
江丛这一下把脑袋磕到了马车另一边的坐处,严严实实的一声,疼的他眼泪一下子就出来。
江丛发现齐长鹤的视线落在暗处,并没有转过来看他,一下子就瘪了嘴。
桃花酿这玩意,后劲可大了。
江丛喝得多,头本来就晕晕乎乎的痛着,现在被一砸到脑袋,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着,随时要落下来的样子。
齐长鹤没控制住自己,余光悄悄偷看了一眼,心顿时就软了。
他冷着脸抓住江丛的胳膊,一把把他拉起来。
“江丛,你才是我的伴读。”
江丛听了这话,呆愣楞的蹦出了一个字,“啊?”
齐长鹤又开始生闷气了。
过了会儿,江丛消化了他话里的意思,又凑了过来,对着他道:“那,殿下,不生气了好不好嘛?”
他的声音平日里听起来清润明朗,这会子却拖长了调子,软绵绵的,从他嘴里不断呼出带着酒香的热气,仿佛整个马车里,都有了酒的味道。
江丛说着,突然就凑过来对着他的耳朵小声小声再小声,几乎成了气音,仿佛生怕别人听到。
“你要是不生气了,我就给你做好吃的,我告诉你,我做饭可好吃了,一般人想吃可都吃不到呢!”
说完他便嘿嘿嘿的笑开了,仿佛这是件很值得炫耀的事。
齐长鹤侧过头瞥他一眼,冷嗖嗖的道:“你?都会炸厨房,还会做饭?”
江丛不高兴的把嘴翘起,“你胡说!”
“那是谁炸的厨房?”
江丛又开始瘪嘴,“你就是胡说!”
齐长鹤没法子了。
喝醉的是祖宗。
“我腿麻,头昏,还痛。”江丛满意的闭嘴了没多久又开始闹。
齐长鹤一眼扫过去,“活该。”
江丛哼哼两声,委屈的不行。
“你不喜欢我,你还在生气。”江丛委屈巴巴的说,眼睛就这么盯着齐长鹤。
马车突然安静了下来,许久没有人声。
江丛叫齐长鹤不理他,又开始哼。
齐长鹤眼皮未阖,表情分不清悲喜,江丛听到他极淡的声音。
“你怎么知道,不喜欢……”
江丛别开头,“我就是知道,你要是喜欢我,你会不给我……你就是不喜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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