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此时带着保安帽,看不出头皮有没有受伤,但这人声音很独特——公鸭嗓子不假,还得是在砂纸上来回摩擦的公鸭嗓子,声音像是刮花的老磁带并且还带着立体循环特效,让人过耳不忘。
拥有这么独特嗓音的货还是个光头。
游牧有些呆愣,左右眼珠又有些不听话的乱晃。
胎记男刚接过手机,还没放到耳边安保室里又走出一位穿着福利院工作服的女人,胎记男冲她点头,女人微笑打趣了一句“锦鲤哥挺忙啊”。
游牧:“…………”讲真,他以后再也没办法平静地转发锦鲤了。
胎记男扯出一个像笑的表情,估计做惯了凶神恶煞的表情,乍一笑简直不能更丑了,而且眼睛一弯,保安帽边缘的青黑胎记像一块黏上去的儿童黏土一样,眼看要从皮肤上剥落下来。
然而并没有。
一切都是游牧因为反感产生的错觉。
“喂……老大……对,刚刚发作了……七条去站岗,看什么看!”叫锦鲤哥的胎记男抬脚踢在光头腿上。
正打量游牧的光头被踢的一趔趄,赶紧小跑去岗亭站岗了。
正往外走的游牧:“……”七条你大爷!毁了锦鲤还不行,还想毁了麻将!你们这么优秀,是不是还有叫八饼九万红中的!
事实证明,红中真没有……
“怎么样八饼?”刚站到岗亭里的七条问从大院里走出来的瘦竹竿。
瘦竹竿甩甩手,呲着牙一脸烦躁,“九万把人给捆了。”
远远听见俩人对话的游牧差点没从滑板上摔下去。
他转头瞥了一眼,八饼竟然不是流氓四人组里的矮挫胖,而是和矮挫胖搭档的瘦竹竿!
出了福利院,游牧停在大门外扭头又朝福利院里望去,正好看见叫七万的光头也从岗亭里抻出头看他。
岗亭内,瘦竹竿八饼喝光了大搪瓷缸里的茶水,见站岗的七万一直往外瞅,于是问:“看什么呢?又来人了?”
七万看着姜huangse的背影消失在林荫道上,站直后说:“看那小孩儿眼熟,想不起来从哪儿见过了。”他说完转了转保安帽,随后疼地呲牙挤眼倒吸气,皱巴着脸骂了句“操!”。
“还没好?又没人把帽子摘了吧,总捂着得烂了。”八饼说。
保安帽摘掉,露出光头右半个光脑袋上一大片擦伤,擦伤轻的部位已经结痂,擦伤重的部位被保安帽捂的已经化脓了。
“改天再去趟附中那边,非得逮住那哥小b孩儿狠收拾一顿。”光头把帽子狠摔在岗亭内的小桌上。
游牧从家门口过时,把站在滑板车前面的小窝放到了院里,又把院门关上。一抬头发现金城那辆八手,啊不,四手千里马已经开走了。
从上西区公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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