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早晚高峰的地铁公交永远是前胸贴后背。除非起晚了必须坐车,否则游牧更喜欢踩滑板或者骑共享单车。
公车停在34中站时已经过了七点二十,游牧急的直抖腿,焦急地看着前面挡路的公车,为神马还不开走?!
前面那辆公车是从上东区开来的,后车门一打开,下车的人源源不断,人多的好像怎么都下不完似的……
“等等!下车!”游牧一面喊一面朝后门快速而又艰难地移动。
从拥挤的人群里向后车门移动时,他的目光始终盯着人群中一个过分消瘦的男人身影。
后车门关上又打开,有人不耐烦地嚷道“早干嘛去了!”。
游牧下车后,立刻向公交站台上跑去。
两辆进站的公车又同时驶离34中站点,80%的学生、老师涌向校园,剩下20%的人分散向附近的居民区和商业门面。
游牧站在不消一分钟就空荡的公交站里举目四望,终于在老居民区的方向再次捕捉到了那个背影。
他急着过街,抢在过街红灯马上亮起时跑了过去。
一直尾随着那道过分消瘦身影——已经佝偻如耄耋之年的老人。
游牧坠在他身后六七步远的距离,能看见他瘦骨嶙峋的双手在宽大的袖口里晃晃荡荡。骨骼和青筋仿佛是皮囊下的所有,看不见丁点的肌肉轮廓。
一块碎砖块就能将他绊的踉跄摔倒,一手撑地起身时残败的喘息声像一个马上要一命呜呼的人。
游牧站在不算陌生的危楼下,看着李成栋一点点爬上三楼,期间每到楼梯转角他就会停下来歇歇,三层楼他爬了十几分钟。
这一刻,游牧再次肯定,赵安平眼里的绝望并不是无中生有。那个历经世事的女人似乎料定了李成栋的将来。
李成栋身上的死气和破败之气浓烈的让人不敢与之靠近。
他像个行走在太阳下的饿死鬼。
手机在兜里震动了不知道多少次,接起来时游牧还有些浑噩。
“靠你大爷!你不是还在睡觉吧!你完了你完了!让你妈赶紧在app里给你挂请假条。”宋烨压低嗓音说的飞快。
“知道了。”游牧说完挂断,看着三楼左侧的窗户很久,才转身朝马路走去。
这栋楼就是上次赵小惠三人待过的,也是他们口中的“员工宿舍”。
墙体上写着大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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