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听着方临现在决绝又笃定的语气,他怕了。
他没有想过喜欢谁,他也不懂得爱情的滋味。无论读过多少书,见过多少浪漫故事,那都是别人的爱情,他无法感同身受。
可是方临把爱意热烈又强势地砸向他,让他几乎动弹不得,震惊和恐惧让他瞬间说不出话来。
宁安抓起桌上的纸巾胡乱地擦擦眼泪,头也不回地跑了出去。
只剩方临一动不动坐在原地,静静地注视他跑远。半晌,方临伸手握住宁安的杯子,感受他掌心残留下来的余温,暗骂自己一声biantai。
宁安一回到家就把方临送过他的东西都翻了出来装进箱子,想要退还给他。
他天天用的杯子是,十几本书里都夹着方临送的书签,甚至还有方临落在这里的初中数学错题本……
宁安越收拾动作越慢,没出息地想起方临的种种好来,到最后泄气地把箱子重重放在地上,又连忙打开箱子查看杯子有没有被摔坏。
算了吧,他想,算了吧。
选填志愿的时候方临前三个志愿都刻意选了离a市很远的城市,又把每一个学校的汉语言文学都作为第一志愿,终于确认提交,连着半个多月郁闷的心情都好了不少。
父母都很尊重他自己的选择,对他去这么远的地方读书也没有异议。
直到方临跟他父母一起送他去报道,他才知道方临报考了他隔壁的政法大学。
在两家的家长面前,宁安也不好对方临冷脸让他们多心,方临这个罪魁祸首却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有说有笑,没心没肺。
方临开学比宁安晚,帮宁安收拾好了寝室就去校外的酒店住下了。
宁安心里过意不去,正好室友还没到齐,想要陪他一起出去住,又被方临一句耍流氓似的“不怕我?”堵得面红耳赤,心里骂了一万遍臭男人。
最后宁安还是坚持把他送到酒店,看着他把行李安置好,又嘱咐了几遍过两天报道不要落下了东西。
方临叫住他:“宁安。”
方临已经喊了很久的“小安”,有时候逗他哄他还会故意喊“安安”,宁安已经很久没有听过他喊自己的全名了。
宁安不自觉眨了眨眼:“在。”
方临叹了口气,走上前揽着他的肩膀:“那件事,我已经放下了,我们都不要记得了,好吗?”
宁安悄悄攥紧了拳头:“所以你是想告诉我,你当时真的是一时冲动吗?”
“不是。”方临毫不迟疑地反驳:“我只是想通了,我不只想和你在一起,更想永远和你在一起。”
他没有把话说完,但是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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