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也被撕扯地跑没了制服:“这人儿劲儿可大着呢。”
戚远心想,人家十几岁的时候就在商场里跟着老母亲扛布料,能没力气么,再看那还在继续疯了似叫嚣着、脖颈上青筋炸起的男人,说:“保安不管用,报警懂不懂,就看着让人在这儿闹呢,这层楼不止住着他老母亲一位病患,还有十好几位呢!”
“嘿,姓戚的,你行啊,”中年男子甩开保安的控制,冲着戚远就扑了上来,“还他妈有脸提我妈?”
“哎哎哎!”站在一旁的梁鹤安,一只手臂伸在戚远面前,挡住了气势汹汹的男人,“有话好好说。”
“哼!”男人鼻孔出气,就差把捏紧的拳头往戚远脸上抡了。
“我家老太太好好地在这住着,你非要把他赶出去,结果怎么着,才半天,人又栽倒了!这一次,还栽了一个大跟头。人直接废了!残了!我这老母亲七十了,往后就让她在这床上躺着?!”
戚远轻轻推开梁鹤安的手臂,主动迎上乔老太的儿子:“你这个儿子当的,现在才知道关心老母亲的下半生呢?”
“你!”乔旺水又捏起了拳头,“今天不管你承认不承认,我都得告你去,我不信,这医院还没了枉法,能把生着病的老太太赶到大街上去!”
戚远和乔老太接触也已有个把月了,这还是第一次见她这个传说中的儿子。人长得壮实,也颇有几分已经发家致富的财气表露在面子上,可愣是没觉得他像乔老太曾经描绘过的“老实本分通情达理”。
“什么样的情况能出院,什么样的情况不能出院,我们做医生的还不比你清楚?我那医疗记录明明白白,前两天签字出院的时候,也是经过你老婆确认的。你拿我们医院当什么地方?帮你给老母亲养老的地方?以为赚了几个钱就可以把钱塞医院里面,让老母亲住着豪华的病房,自个儿在外面逍遥快活去了?”
戚远说完,转身对从其他病房里探出脑袋的病患们说:“都会去,这儿是医院,不是看热闹的地方,更不是闹事儿的地方!”
一颗颗脑袋从门缝里缩了回去,戚远指了指男人身后的门:“这个病房门你熟吗?来过几次,你妈上一次被你媳妇送进来是因为哪儿不舒服,你清楚不清楚?”
戚远侧脑袋叫小护士去把病人的就诊记录去过来,期间一直盯着那男人的眼睛,愣是把人看得低下了头。
只听乔旺水之前的嚣张气焰瞬间全无,只有口中的喃喃自语:“这跟你把病人赶出去有什么关系?”
戚远从小护士手里接过整理清晰的诊疗纪录,叹了口气调整情绪,咬着牙翻开一页,指给对面的男人看。
“这儿!‘8月19日,患者因猛烈咳嗽后胸部疼痛、恶心头晕,转入我科室,经x光仪器检测后显示其第9、10节胸骨有轻微骨裂。医生诊断:胸骨骨裂引起的神经性并发症。医嘱:静养、住院观察。’”
“住院观察是什么意思,明白吗?”戚远把诊疗纪录又往后翻了两页,“意思就是说,我作为她的主治医生,她什么时候该在这儿住着,不该在这儿住着,是有绝对话语权的。不是你想让她在这儿住多久就住多久!”
最后,戚远翻出了让乔老太出院那天时写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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